翠缇丝说的一点没有问题,那些淤青的确是克雷顿造成的。
就算在练习剑术时使用没有开刃的武器,那沉甸甸的分量也依然会让人受伤。
克雷顿伸出手,向翠缇丝展示自己发黑的手指甲,它们在纯白餐布的映衬下十分显眼。
“我知道母亲会心疼自己的女儿,但是练习防身术必然会受伤。这对于我也是一样的。不久前,她一棍子抡在我的手上,现在我的指甲盖里还有淤血呢。”
唐娜前一刻还在内疚自己的失言令母亲责怪克雷顿,现在又开始惊叹他的无耻。
她哪里能在一个狼人身上留下伤痕?
翠缇丝没有摘下墨镜细细观察,而是直接相信了克雷顿的话。
“连你都会受伤,这么危险的课程就不要再教了,让她好好学习那些淑女的技能就行。”她怜爱地看了一眼唐娜:“我的父亲不久前去世了,但我的母亲还在,我想她或许会对我这个女儿还留有爱,如果我去求她,她会为自己的孙女引荐一个好未婚夫的。”
听到母亲的话,唐娜第一时间就想反对,但她最近学了不少东西,耐性也有增长。
所以她保持沉静,决定听完他们的对话。
克雷顿不同意翠缇丝的看法:“但新的芬纳莫伯爵可能会拒绝你的拜访,你很难见到老夫人。”
翠缇丝沉声道:“他好歹是我的亲兄弟。”
“是的,但老伯爵还是你的亲生父亲呢,他对你的严酷众所周知,你别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待在修道院。”
“我的外公是一位伯爵?!”唐娜惊叫起来。她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确切地来说,是一位边地伯爵,而且不太友善。”回答了问题的克雷顿看着她惊讶的表情,不禁皱起眉头转头问翠缇丝:“你怎么什么都没跟她说?我原本以为她只是不太了解我和乌伦,没想到你居然连自己的身世都没有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