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中的一位却突然停了下来,他丢下手里的工具,捂住额头摇摇晃晃地向后退去,奥斯马尔的注意力立刻被他吸引。
当这名画师放下手,他的眼睛恢复了正常,惊慌地看着周围的同伴,还有生死不知的施密特,呼喊出声。
“我的天!我在哪儿?你们怎么了?!”
“别让他叫了。”奥斯马尔命令道。
裴伦上前一步,一拳打在这名画师的头上,他腿一软,昏倒了过去。
其他画师看到这一幕虽然没有做出反应,但他们的眼中的漆黑也开始淡化。
“阔克出事了。”
奥斯马尔意识到情况出现恶化,他命令裴伦转身,后者的眼睛里仍是化不开的漆黑,这才让他松了口气。
“带上施密特和工具,我们离开这里。”他吩咐着其他人,自己也一起动手收拾那些药剂溶液。
阔克不久前才和他分开,如果出事,那么说明敌人离这里也已经不远。他知道附近还有一座空房子,他可以在那里继续准备仪式用的祭品。
不久后,他们就转移到了新的安全屋。
布满灰尘的窗帘和地面显示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这是杰弗里镇长的房产,在他和奥斯马尔闹出不愉快之前,他还尝试邀请奥斯马尔来这里暂住,不过被拒绝了。
他们应该在这里继续进行仪式的准备。
使用施密特作为备用祭品并不是奥斯马尔的本意,他杀的人越多,越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对于命运的理解让他察觉到一种晦暗的色调从未来向现在蔓延,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他的准备欠缺所导致的。
因此,他很早之前就做了应对。
没有人会发现是他杀了施密特,也不会知道他对丹尼、比尔也施加了影响。
所有的证据、证人都会消失。
没有人会发现......
........
按照克雷顿的习惯,他开始排表,将他们已经推测出来的事同刚刚从阔克那里得到的信息一同整理出来,然后让所有人一起加入思考,同时提出一些批评意见。
“楚德·奥斯马尔跟随阔克来到热沃,阔克不知道理由,是奥斯马尔主动寻找到他,要求随行。”
“奥斯马尔常以画家寻求灵感的名义独自出门散步。”
朱利尔斯也补充了一点:“奥斯马尔本来打算与阔克一同与参与教堂壁画的修缮工作,但我们曾在旅店见过的那两名画家在应聘时胜过了他们。”
“看起来就算我们不来,他也会对圣职下手。也许教堂里有他需要的东西,而他必须得到主人的邀请才能进入门后,某些暗裔背负的诅咒会导致这种情况。”
克雷顿赞同地点头,然后看向路易斯教士。
圣职开口:“我已经找回了你们要的那些文件。古早的记载中的确提到了一些残存的古建筑。但为了修建新的镇子,那些废弃的建筑就被拆毁了,石料被用去制造镇上的教堂。”
他将几封文件传递给克雷顿。
“还有一件事,在圣徒莫雷德死后,他的遗愿被御座的新使者违背了。建造教堂时有人挖掘至了土地深处,他们发现了一些污秽的事物,并将其转移走了,但关于那些东西并没有具体的文字记录留下。我有一个猜想,或许沼泽里的那些尸体和哀悼十字并非本来就在那里......”
“那些尸体其实是被转移过去的,”克雷顿接着他的话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