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所有的东西都被带走了?”
“我不知道。”
“那宝藏里究竟有什么?会不会有一些不能带走的大型仪式用品?比如一个祭台?”
路易斯不厌其烦:“我不知道。”
圣职用疲惫的语气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同样的话,克雷顿的脸扭曲起来:“那确实不会有人信。可这间教堂为什么还要修建在这里?没有宝藏,这里就是一片毫无价值的荒地!它配不上你们这座好石料堆砌的宗教建筑!”
这回路易斯知道了。
“教堂安设在这里是为了守护圣人遗骸。济世的圣莫雷德安眠于此。”
终于有一个熟悉的名字了。
克雷顿居住的枪鱼街就位于萨沙市的圣莫雷德教区,但他对这个白教的圣徒一无所知。
“圣莫雷德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也是来找宝藏的吗?”
“我不知道。”路易斯再一次说,不过他这次做了补充:“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圣徒挖开了宝藏,不过他的确在很久以前就一直在这里隐居。教区的纸质记录上记载了他阻止本地人和教会的兄弟姐妹继续挖掘。他将一片土地规划为自己的墓地,并且不允许其他人转移自己的尸体。如果他这么做其实是想要隐藏底下深埋的事物,那或许传闻中的宝藏其实并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这个哀悼十字或许就是圣徒所做,所谓的宝藏极有可能只是一片灾难之后的荒坟,底下还孕育着某种邪恶力量。”
克雷顿相信他说的话。
在圣莫雷德生活的那个时代,白教的教权大的可怕,一位圣徒想要用自己的尸骸掩盖墓地下隐藏的另一重空间简直轻而易举。
想来这个宝藏多年来无人真正发现也是因为挖掘者纷纷避开了这一块土地。
任何人敢于破坏一位圣徒的坟墓,所招致的惩罚会是教会设定的刑罚最上限——火刑。
施密特敢于在这片区域动土也就是因为教会式微,贵族也已经失势。而宝藏热潮更是早已消散,如今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关注这块土地,就连教会的人也不再维护圣人墓地了。
克雷顿想了想自己在沼泽地的见闻,突然又推断出一个坏消息。
圣莫雷德的遗骸多半已经被盗墓贼挖走,要是那群人不识货,很有可能会把这位圣徒遗骸当做普通的沼泽古尸。萨沙市私处患有隐疾的男士们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会将这位圣徒吃下肚中。
或许就是因为圣人遗骸对底下事物的封印被破坏,放出了什么邪恶的力量,他们才会在这片土地上屡次遭到不幸。
这个消息和他找到塞万的尸体的消息相比,一时间不知道哪个对路易斯教士来说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