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理解我的话,那就快些杀了我吧,我快疼死了。”
马歇尔突然开始剧烈喘气,即使在侧面也可以看出它的身体颤动得比之前还要剧烈,四肢的肌肉都开始松弛。当它转过头,克雷顿看见它的童孔在渐渐涣散,嘴角堆积白沫,不复几天前第一次见面的神骏。
奇异的是,看见这副场景,克雷顿心里对这么做的抵触感消失了。
他又能杀它了。
这不是杀戮,而是拯救,他将它从痛苦中拯救出来。
他对自己这么说。
克雷顿掏出自己的左轮做最后一次检查,狼行者看到他的动作,身体更加放松。
“好吧,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或者什么遗产需要分配?我可以帮你把话带到。”
“都不用。”
克雷顿抬起手枪。
马歇尔喘息着,看到他将枪口对准自己,就又喊了一声。
“等一等!”
克雷顿垂下枪口:“你有想起来什么要说的吗?”
黑狼露出了最后一个笑容。
“没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开枪的时候最好对准我的眼睛,别让子弹在我漂亮的毛皮上开孔,那是很严重的浪费行为。”
“我知道了。”
克雷顿将枪口移向它已经不再清澈的眼睛,手指搭在扳机上。
“如果天父爱人,他就不会叫我们在尘世煎熬。”
黑狼终于还是道出了一句怨言,它的眼睛热切地看向湖面,好像那里淤泥洗净,回归到了他幼年洗礼时所见的温顺的水的绸缎。
“不过这鬼地方看久了还真不错,你说是吧?”
克雷顿的食指扣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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