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顿将他和克拉拉的晚餐牛肉挂在门把手上,给袖箭机关上好弦,找了一只铅笔塞了进去,然后站到房间的另一边对准牛肉激发。
隔着七码的距离,铅笔一下扎进牛肉里。
他把牛肉带回桌上,确认了伤痕的深度超过两厘米。因为他拿出来的是坚硬的冻牛肉,扎在人身上可能会更深。
不到十厘米长的机械装置,竟也能将铅笔这样轻飘飘的物体加速到足以杀人,实在令人称奇。
听到机关弹黄的悦耳响动,他脸上的伤口都减轻了痛苦。
即使是爱好和平的男人,对武器的喜好也不会减少,有了这件几乎无声的远程武器,他在白天的闹市也能击杀目标。
克雷顿把玩了一会儿袖箭,却突然发现四周安静的出奇,之前的相同时间,克拉拉可是表现出能一直说话的本事——虽然没有多少高深的见解。
他盯着克拉拉,后者蹙眉,忧伤的思考着什么。
这副表情可不该出现在心理年龄不超过十岁的小女孩的脸上。
“克拉拉在想什么?”
他撕了一块牛肉放到人头的嘴边,克拉拉一边咀嚼一边含湖着回答他:“克拉拉在想要对妈妈说什么。”
克雷顿吃了一惊,也给自己嘴里塞了一块生肉:“这已经是昨天凌晨的话题了,你还没有想出来吗?”
“克拉拉想不出来......”
看得出来,克拉拉真的非常苦恼,她纯真的蓝眼睛看向狼人。
“克雷顿会对克雷顿的妈妈说什么?”
克雷顿差点噎住,他的父母早去世了。
不过克拉拉不知道这点,她应该只是想问亲人重逢之后会说些什么话题。
但是很可惜,克雷顿同样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让他来说,话题多半和吃的有关,不是母亲下一餐做什么菜,就是他自己带回来分享的新奇点心,再不然就是立刻参与进劳动,帮忙放羊、给牛挤奶什么的。
他拼命回忆善于文学的乌伦在这种情况下的发言,但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他确确实实不是那种会表达自己情感的人,乌伦的方式是他永远做不到的,无论是用直白还是修饰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情感,他都会感到羞耻。
“我会问她,晚饭吃什么?”克雷顿最终还是绝望地对着克拉拉说了出来。
克拉拉睁大眼睛,露出非常惊奇的神色,但并没有嘲笑他。
“克雷顿,不用自己做饭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