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顿真挚的夸奖总是不能得到他心中预期的效果,朱利尔斯的脸色是越来越臭了。
“行了,进来吧。”克雷顿转身往里走,朱利尔斯跟了上去。
这里的奇珍古玩(假的)之多,即使朱利尔斯是富裕人家的儿子也啧啧称奇,很快忘记了不快。
到了二楼工作室,克雷顿从保险箱里搬出沉重的照相机扛在肩上,朱利尔斯则凝视着墙上的树状涂鸦。
“那张照片是你发的?”
“现在你知道这件事了,但我建议你别到处说,不然打乱了我的工作,格罗涅长老可能要生气。”
朱利尔斯冷哼一声,却也没有反驳。
“现在,你跟我走,我这里有工作要交代给你。”
“我要回去睡觉了。”他失去所有兴趣,转身就走。
克雷顿在背后叫住他:“你为了一个没有赌注的赌约能熬夜奔波,面对真的能体现自己价值的工作反而想去睡觉?”
这句话倒是十分有效。
朱利尔斯停下脚步,转过身抱着胳膊。
他扬起眉毛故作高傲道:“你最好确保它真的有价值。”
起码比和人打没收益的赌好,克雷顿心想。
................
大概一个小时后,他们回到了断翅天使俱乐部。
撩开入口帘子的时候,他们正看到布鲁诺在舞台边上跺脚搓手,舒活血液流动免得受冷,他看到克雷顿身后多了一个人,动作顿时停下了。
“这位绅士是谁?”侦探问克雷顿。
他以为这家伙回去就只是拿相机而已,没想到还带来一个人。
克雷顿扳着朱利尔斯的肩膀送上前:“他是朱利尔斯,姑且算是个可以信任的人,而且对于神秘学有一定研究,我觉得他在我们的调查中会有用。”
在来的路上,他就叮嘱过朱利尔斯,别把长老会的事泄露给一般人。
朱利尔斯自然也记得,他抿着嘴唇和侦探打招呼。
布鲁诺看了一眼朱利尔斯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把他划分为克雷顿的朋友。
这么晚还能拉出来打白工,这个年轻人和克雷顿的关系应该不错,可偏偏他的表情又表达出另一种意思。
互相握了握手,交换了姓名,他们很快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法阵上。
克雷顿从后台爬上布置灯光的铁架台,提起巨大手提箱似的照相机盒子,用伸长的镜头筒垂直对准舞台地面,一连拍了好几张作为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