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在自己家乡更令人舒适,彷佛婴儿在母体中那样自然而然。
他躺倒在地上,几乎要沉醉在这氤氲的幸福感中。
他甚至想,就算今天什么线索都找不到,在这里睡一觉也是好的。
不知过了多久,陌生的气味分子闯进嗅觉发达的鼻腔。
狼人从美梦中惊醒过来,愤怒地追索着气味的源头。
舞台前帷幕紧闭,但他竖起的耳朵却听见稀稀拉拉的行动声。
谁在那儿?
带着惊醒的愤怒,狼人扯开帷幕,将头探了出去。
观众席上,面目看不清的男人们有条不紊地从前门涌进,落座到前排,居高临下地看着舞台的方向,后面还有一些人探头探脑,看见没有查票的工作人员,竟也大摇大摆进来,跟着前面的人落座。
克雷顿的理智又回来了。
他想起来自己进门时破坏了正门,之前受到阿西娜和这里布置影响的人终于能进来了,还有那些会逃票的人。
真是个可怕的失误!
他现在还是狼人状态,要是被普通人看到........
他迅速缩了回去,但他也知道这个动作很明显,当务之急是恢复人形,穿上衣服想办法熘走。
隔着帷幕,克雷顿的耳朵抖弹一下。
他突然听到了奇怪的议论声。
“老巴克,你也在啊。这个俱乐部怎么最近不卖票了,我都以为她们关门了,结果今天才发现是改了。”
“大概是生意不景气,想更加.....直入正题吧。”
“哈哈哈哈....不过说真的,这里的姑娘怎么样?我还是第一次到里面来,不过刚才那位黑发美人还真是不错,不知道要价怎么样。”
“我这阵子没钱来,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她可能是新人吧,看我们一眼就缩回去了,嘿嘿嘿,真是娇羞。”
“........”
克雷顿他捕捉到了一个信息,离开的想法又搁置了。
“黑发的姑娘,哪儿有这样一个人?”
这里已经被他搜了个遍,根本就没有找到别的活人,那些舞女可都搬走了。
难道有人避过了他的侦查?
可视之不见,又闻不到气味,就算是阿西娜也没法同时做到两项,这才需要时刻转移真身。
还是说又是一个类似幽灵的受诅咒者?
她是敌人吗?
顾不上穿衣服的狼人在帷幕后困惑地思考着,锋利地兽爪无意识地抚按着吻部,理顺毛发,在这种安心的气氛中,他突然灵光一现。
“等等,那个黑发姑娘说的不会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