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将我摔在地上,贴在我的耳廓轻声道:“我可以允许你的关心,但绝不容忍你再三试探我的想法,想要活得更久,只需忠诚地执行命令,不该知道的事别太好奇。”吹过耳畔的风温温热热的,像是三月拂柳的春风,却让我打心底里升起寒意。
我一边咳嗽一边应是,他沉默稍许,让我离开。
走出石屋子,四野苍茫,黑暗的角落停着一顶华轿,萧夫人人从轿中走出,借着月色凝视我的脸,似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只道了句:“好好地活下去,别再挑战他的耐性,虽然他最宠你,也有底线。”
我俯首应是,目送萧夫人离开后回到仁德殿,将犹且趴在榻旁的经天子搬到床上,宽去他的衣带,便躺在他的身侧睡去了。
翌日醒来,经天子茫然问:“朕怎么会睡在这儿?”我告诉他是因为唱小曲累了打盹了去被我扶上床的。他嘟囔着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了,随即又被我打诨过去。
方起床,他皱眉嗤地吸了一声,转动着胳膊,“悦容,朕怎觉得这后背酸痛得紧?”
“兴许这床榻不够舒适,改明儿臣妾唤人垫上绒棉。”
经天子点了点头,稍半会又开始喊疼,我笑道:“那臣妾给您按按吧。”他嗯了声,转身趴在榻上,待我取来精油,他已卸去衣衫,便见后背横列一块淤青,恰是一个脚印的形状。我当下黑了脸,楚天赐这小王八羔子,出气也不带踢这么重的,想害死我不成?亏得这淤痕在后背,要是让人瞧见皇帝这般受了伤,查下来谁也别想好受。
为毁灭证据,赶紧将精油换成祛瘀膏,均匀涂在经天子背部,捋起袖子揉面团似的在上面搓着,边搓边把天赐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也真是气昏了头,忘了他祖宗也是我祖宗。
经天子闭目抱着枕头,一脸享受,不时发出舒适的呻/吟,“悦容的小手儿真巧,弄得朕舒服极了,有你在,以后也不怕有啥累着的事。”
这昏君能有啥累着的,多半都是荒淫的事。笑着应道:“那是臣妾的荣幸。”
“悦容身子怎么样了,还不舒服么?”
“睡了一宿好多了。”我回答着,侧身取药,手指不甚划过他的腋下,便闻他销魂地吟了一声,我怔了怔,转眼被他拉过翻身压在下面,湿热的吻如雨点而来,那双手也极为放肆地探进衣衫揉/捏胸口的柔软。
我惊慌着一把将他推开,经天子跌靠在床榻一侧,长发垂泄如墨,白衣半宽,露出厚实的胸膛,不经意间透着男性阳刚之美,若舍去那荒淫的行径,也的确是个让人赏心悦目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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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么与他面面相觑,他先是错愕半响,随即怒沉龙颜,“楚婕妤这是什么意思,不屑服侍朕吗?”
我心头一凛,赶紧游了过去,小鸟似的靠在他的肩膀,柔声道:“皇上误会了,能服侍皇上是臣妾三世修来的福分,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不愿意。只是刚好想起宫里的规矩,今早是要给楚贵妃和史湘妃请安的,去迟了怕恼了两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