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不敢违抗命令,当即都退了出去。

唯独妆娘出去时,犹犹豫豫的说了一句,“夫人的凤冠还未戴上。”

但她见屋内的两人都没有反应,也不敢自作主张的留下来,还是跟着侍女们一起退了出去。

宫尚角走到温意绾面前,想要帮她把凤冠戴上,但却被她偏头躲过。

他嘴角的笑变得有些勉强,但到底顾忌这是大喜的日子,脸上没有喜意可不好看,才又勾起嘴角。

“可是不喜欢这套凤冠,我屋子里还有一套,可要…”

温意绾冷眼一横,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不喜欢,无论是哪套都不喜欢,你就是把天底下最好看的凤冠捧到我面前,我也不喜欢。”

宫尚角有些茫然,“你怨我?”

温意绾站起身,走到宫尚角的面前,双眸含怒,气愤地伸出染了蔻丹的手指,狠狠的戳他的胸膛。

“我难道不该怨吗?我本来都离开宫门了,结果你为了满足你弟弟的私欲,不顾我的个人意愿,强行将我带回来,让我陷入此等难堪的境遇。”

私欲?难堪?

若真的是为了满足他的私欲,当日他便不会带她回宫门,而是将人锁在他在外面置办的小院子里,让她变成一个只能日日等着他垂爱的禁脔。

若真是让她难堪,他又为何要如此费心费力的操办她与远徵的婚礼,若是他真的想让她难堪,便会让她无名无分的待着徴宫,做一个被人折辱的随侍。

若真是让她难堪,她现在又怎会有底气咄咄逼人。

宫尚角感觉被她戳过的地方,像是被刀扎过一样,破了一个口,又空又疼。

但他不想被她如此误会,急忙解释。“你当日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在外,太过危险,我是担心你才带你回来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折辱你,更不想让你难堪…”

“假惺惺!”

温意绾气的身子都在发抖,眼尾也红了一片。

“猫哭耗子假慈悲,我需要你担心吗?你是我的谁?凭什么插手我的事,你又怎知我无法安全回到江南,难道我父亲为我准备的后手你都一清二楚吗?”

“在我看来,你之前所诉,不过是你为了掩盖私欲的一家之言,当不得真!”

“你若是觉得怨我心里能好受些,那你便怨好了,但我先前所做之事皆无愧于心。”

这些事都已成为了过去,宫尚角无意与温意绾争辩,只是看她的双眼红肿,到底有些心疼。

他走上前,伸手想要拭去美人眼角泪水。

“今日你新婚,哭花了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