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缓的脸色被收去了两分,陆浔沉了点语气:“既是没什么要说的,那还跪着做什么,起来。”
还是没动。
陆浔起了些怒意:“周昫你欠揍是不是?”
周昫眼神终于动了,抬起头道:“是,请师父责罚。”
“你……”陆浔有点想骂人,气一起咳嗽就跟着来了,一连咳了好几声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师父……”周昫慌了,手足无措地起身要去扶陆浔,又怕碰碎了一样不敢碰他,“对、对不起……”
“跪回去。”陆浔在咳嗽的间隙瞪了他。
“师父……”
“跪好。”陆浔的声音中带出几分实质性的怒意,“你不是要跪吗?那就给我跪好了。”
真的是,什么脾气,好好说话愣是不管用,倔驴一样。
陆浔一手撑着桌子,闷头咳了好一阵,才把嗓子中的咳意压了下去,再抬头时见周昫惴惴不安地跪在那,一副想过来又不敢动的样子。
陆浔晾了他一会儿,等屋中气氛平静了一些,才道:“我听说,你派了守备军,把府上周围两条民巷都围起来了。”
周昫没吭声,算是默认。
“守备军是让你这么用的吗!”陆浔抬手拍了一下桌子,震得屋中砰的一声响,“还敢盘查路人不给放行。统领大人,你好大的面子,要不我这宅子让给你算了。”
陆浔沉了眼神,再说出来的话就带上了训责的意思。
周昫又垂着头不说话了。
庄子的事让他心有余悸,对方在暗,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杀到陆府来了。
这段日子陆浔昏迷着生死不知,他别的又干不了,固执地把陆府围了,好像这样就能把陆浔留下一样。
陆浔深吸了一口气,看周昫如今这样一戳一个默不作声,真惹得人气大,话也不想说了。
“去,把板子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