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被发现,从御花园回去后她挺开心的,说进宫这么久了就今天最开心,翻墙回去时还很不舍。”
“我见她有些难过,就答应再带她出去玩。反正这些天宫里忙着过年,到处都乱糟糟的,多我们一个不多……”
他说到这,又心虚地噤了声,小心翼翼地打量陆浔的脸色,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自觉地转身趴下。
陆浔只觉得人都要气麻了,狠狠将周昫一瞪,吓得他想抱头钻桌子底下去。
“出去了多少次?”陆浔严厉。
周昫整个人都缩小了一圈,戳着手指小声道:“御花园、御膳房、上学苑、绣纺局、跑马场……”
陆浔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年轻人情窦初开,正常正常,猪都知道拱白菜呢是不是,反正也没被发现,多大点事,看开点,忍一忍,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个头啊!
“你给我趴过来!”陆浔头疼得骂人。
不想忍了,费命。
周昫心想不是吧,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要趴过来了。
陆浔环视一圈,一个顺手的东西都没有,本该插着梅枝的花瓶光秃秃的,底下倒留了两片花瓣。
“东西呢?拿出来。”
周昫刚翻过身,听陆浔的话就知道自己藏棍子让他发现了,小声求道:“等会还有官宴……”
“那不正好,坐着好好反省反省。”
这话听着可怕,周昫让他盯着,又不敢不拿,只得弱弱地把手伸到软榻的垫子底下,好半天摸出了一根被挤歪的梅枝,带出几片稀稀落落的花瓣。
陆浔眼皮直跳,一时间接又不是,不接又不是。
梅枝纤细却坚硬,因为是用来插瓶的,枝条修剪得极有形状,上面的短刺都没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