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一个逃兵(二)

“有吗?”雄狮若无其事地回答。

科兹无声地笑着,摇了摇头,和他的兄弟走入了偏殿。这里看上去和外面一样华丽、庄重且严肃,只是小了许多。

王座被一张木质的椅子替代了,地板是深色的,同样也是木质的。科兹能看出它们才刚刚打了蜡不久。这里有许多家具与摆设,例如沙发、桌椅、茶几,甚至还有十个厚重的书架摆放在偏殿的另一角,这里很有生活气息。

科兹轻轻地吸进了一口空气,侧过头,对正在脱下罩袍的雄狮问道:“你平日就在这里处理工作吗?”

“大差不差吧。”背对着他,莱昂·艾尔庄森略显沉闷地答道。“有时我也会选择去大殿处理工作,那张王座坐起来很不舒服,但我有时候就是需要这种不舒服。”

雄狮转过身来,他已经完全脱下了罩袍,那盔甲的华丽程度是罩袍的一万倍。

它的主色调是深绿色与黑色,银色则仅在四肢部分出现,金色的浮雕在盔甲各处显现。威严、严肃、而它的穿戴者实际上并不需要这些东西来昭示他自己的身份。

有些人头戴王冠才能被称之为王者,有些人则不然,他们天生就是王者。

科兹笑着,赞叹起了他兄弟的盔甲:“真是华丽。”

“但也无用。”雄狮严肃地说。“除去这样类似的场合外,它对我几乎没有任何帮助。制作它却不是一件易事,兄弟。”

“我在卡利班上的臣民们用他们的心血制造了这件盔甲,劳民伤财,花费的时间与物力不计其数我却在见到它的第一眼就想将它扔进垃圾堆。它有何用?它对我来说只是一件枷锁。但我必须收下,一如你必须前来此处调查我。”

他的眼中带着一种强烈的自信,科兹不由得惊讶了一下——他不明白为何莱昂会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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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兄弟.”科兹略显遗憾地叹了口气。他之所以遗憾,是因为他知道,在自己说出接下来的这句话后,莱昂·艾尔庄森所表现出的亲密态度可能就要消失了。

就算不消失,大概也会大打折扣。

“这件事并非你所想的那样。”康拉德·科兹说。“尽管泰拉方面允许了,帝皇和掌印者也都为第八军团的行动盖了章,但是,驱使着它进行到现在的,的确是我自己的意愿。换句话来说,莱昂,是我主动前来的。”

卡利班人的目光一点点变得冰冷了起来。

“但不仅仅只是为了调查而已。”

“是吗?”雄狮表情冷酷地问。

“是的。”

“那么,你还想要做什么?”雄狮问,声音森寒如冰。“你几乎是在羞辱我,康拉德·科兹。你将我的好意扔在了地上不止一次,切莫将我的好意视作怯懦,兄弟。”

“我还想和你谈谈,就像你说的那样,随意地聊一聊。你我是兄弟,莱昂。”

“兄弟?什么样的兄弟会像你这样做?”

“我什么也没做。”科兹微微一笑,笑容却又在这之后迅速地消失了。

“至少现在还什么也没做,莱昂。我现在只想和你谈谈你的故事,卡利班,你的骑士团,你的军团,你对我们兄弟的看法.只有这些,我别无所求。”

“怎么?这是取证的一环吗?”雄狮嗤之以鼻地冷笑起来。

“你当我看不出来你正在使用怀柔政策吗?直截了当地开始吧,康拉德·科兹。我会将你所需要的东西统统告诉你的,只要你认为你能承受。我希望你能在听完后仍然保持你现在的观点。”

“我现在是什么观点?”科兹反问道。“你认为我已经在将你和你的军团视作罪犯了吗?”

“难道不是?”

“绝非如此。”

康拉德·科兹上前一步,用右手搭住了雄狮的肩膀。他做起这件事来有着明显的不适应,姿态僵硬,表情也有所变化。莱昂低下头,看向那只苍白的手,突然想起了福格瑞姆的一句话。

“我们的兄弟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