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来往行人商旅,哪怕路旁小贩,店铺内伙计掌柜,全都被赵传薪叫卖声吸引。
赵传薪想的没错,能来符文之城的都是有钱人。
不差钱。
立刻就有人说:“五十金币一块?这两块我都要了。只是我家里还有好多窗户,两块怕是不够。”
赵传薪眼珠子一转:“玻璃难得,乃富贵象征。这是初级玻璃,此外还有中级、高级玻璃。每高一级别,玻璃会增加厚度。如果你只是想要初级玻璃,那我还有。另外尺寸不同,价值不同……”
说完他立刻退出状态,合上《旧神法典》造玻璃。
他的嘴快咧到了耳后根,不厌其烦的戴着泥抹子手套频频操作,一口气把剩下的沙子全都造了玻璃。
开启圣光通道,进入状态。
兄妹、精灵斥候和工匠一起帮忙,片刻赵传薪就把所有玻璃兜售一空。
瘪了的钱袋子立刻鼓了起来。
得卖了1800金币还有零头。
这一本万利的好买卖,真是来对地方了。
正在这时,一个傀儡士兵前来,拿着一张纸给一个买了玻璃的人看。
那人看了脸色黑如锅底,却认怂的将玻璃交出。
赵传薪看了看,发现所有人脸色都很难看,尽管玻璃没被取走的人也是一样。
但他们却不敢说一句怪话,有不少人抬头看看立着的真视水晶,颇有种敢怒不敢言的意思。
赵传薪眯起了眼睛——有点意思。
这座城市是财富的象征,它的阔气和华丽吸引诅咒沙漠每个有钱人。
然而……
并且赵传薪觉得,沙漠皇帝派遣傀儡士兵征用了那人的玻璃,如果他感兴趣,或许还会来找他也说不定。
他又仔细打量傀儡士兵,它的外壳竟然具备塑料质感,白色,关节处有磨损痕迹,但其它地方却没有划痕,显然这是一种比寻常塑料更强更耐磨的材料。有头有四肢,傀儡士兵只比正常人类动作略显僵硬,但比赵传薪见过的任何机器人都要灵活。
它的脸上只有眼睛,没有耳、口、鼻,显得有些诡异。
它佩戴了一把刀,刀藏在鞘中看不出好坏。
这是怎么做到的?
它是否具备自主意识?
赵传薪实在难以想象。
还有没买到玻璃的有钱人碎碎念:“下一批玻璃什么时候运到?”
赵传薪回过神来,盘算了一下时间:“就这几天吧,我去那家旅馆住,有需要可以去联系我。”
他先去旅馆定好了房间,让大家住下,独自出城传送了一堆沙子才退出状态。
赵传薪不光是造玻璃,还造了些玻璃摆件,餐具……
现在时间紧迫,没工夫折腾这些,等未来他还要造玻璃床、玻璃浴缸、玻璃屋……
不狠狠捞一笔,真是对不起符文之城这个财富集中地。
【我回到旅馆,工匠说:我刚刚用你给的钱买了一本海纸印的符文之城攻略册子。上面详细的介绍了城中的店铺、美食和紧要的观光之地。】
【我接过册子打量,惊奇的发现册子上的文字和绘画竟然是五彩斑斓的。】
【我问工匠:为何是彩色的?海纸上不是除了墨囊无法着色么?】
【工匠说:我向书店老板打听,他说符文之城培育的特殊花朵可以提取色彩。】
这让赵传薪想起了后来坑了不少国人商贾百姓的羌帖。
他忽然产生了些想法。
如果羌帖注定会成为废纸,为何不让它在此时慢慢成为废纸,让它的伤害降到最低呢?
只要击败了沙俄支援的一个师的援军,他的威势将达到巅峰,胪滨府的地位在海拉尔地区难以撼动,趁热打铁能做好些事呢。
一时间赵传薪想到了各种可能。
比如沙俄恼羞成怒,集结大军和他斡旋到底该如何应对?
其实他已经有了答案。
沙俄最怕的或许不是损兵折将,而是他们的命脉遭到破坏。
这个赵传薪最擅长不过。
那么清廷又会如何反应呢?
忌惮,更加忌惮他。
只是慈禧一死,他们所有人将陷入斗争的漩涡,怕是顾不上这犄角旮旯了。
赵传薪嘿嘿一笑,慈禧真该死啊,等打完仗就助攻她去死。
【我在册子上看到,作者介绍说:符文之城最神秘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皇宫,因为近五十年除了傀儡士兵很少有人能获得殊荣进去见皇帝一面;一个是血汗销赃窟,这个地方强大如沙漠皇帝也无可奈何……】
【我指着血汗销赃窟问工匠:这是哪里?】
【工匠摇头:今天我们身心疲惫,明天我们一同去看看好了。】
赵传薪传送来十枚金币。
这是诅咒沙漠流通的金币。
赵传薪很疑惑,《旧神法典》世界里的科技树,照比地球来说显然是点歪了。
清廷的造币厂造的钱币在此时已经算是好的,但比起诅咒沙漠流通货币来说就显得歪瓜裂枣。
金币正面是一颗大眼珠子,仿佛在提醒诅咒沙漠的人们——我,沙漠皇帝,时刻盯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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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面中间有个圆圈,圆圈内是符文之城的俯瞰图,细节满满,无法想象是如何轧制而成。外面一圈有包括巨甲虫等动植物迷你图形。
金子较软,不好铸造,这应当是合金,但含金量应该挺高的。
满-洲里有金匠,赵传薪准备抽时间找人量一下。
……
巴当阿、布隆阿、车和札三人今日随骑兵团一起北上进入荒地,胜福与波迪格日勒守东西两头的家。
因为普提洛夫生死不明,境内尚有众多溃兵。
一人双马,隆隆声盖过了数千人小镇的喧哗。
这些一旦上马就多了许多肃穆与游刃有余的汉子,遭到胪滨府百姓的指指点点。
他们低声议论这次北上会战是螳臂当车还是势如破竹。
持有前者观点的人占多数。
他们的看法是:
“知府大人能打败六千人,是因为六千人分在两头了,还没有火炮。这南下的八千俄兵不同,他们是从各地驻军抽调的老兵,海参崴的火车运到了断轨处,那些在日俄战争幸存的精锐会让知府大人看清形势——沙俄,远比他想象的要强。”
汉民听了沉默,蒙人听了迷茫,俄人听了不胜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