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和李叔同的那首《祖国歌》一样,韵脚是不同的。
原词不太严谨,赵传薪擅自在前后都有改词,效果还不错。
赵传薪向来对事不对人,人凉没凉透没关系,歌是好歌。
他的嗓音少几分透亮,多几分豪迈,歌声里全是民族尊严和大国荣辱。
和这个时代背景很应衬。
李叔同忍不住击掌打拍,周围乘客如痴如醉。
本就娱乐匮乏,列车旅程更是枯燥,有人唱歌,还如此慷慨激昂,不鼓掌等什么呢?
一曲终了,掌声如潮。
“好,再来一个!”
赵传薪和李叔同一样压压手:“低调,大家要低调,要矜持……”
李叔同:“……”
他想了想说:“这首歌,不适合吉他弹唱。”
“没事,我再给你来一首《农民》!”
——见面再喝到了熏醉,风雨中细说到心里。是与非过眼似烟吹,笑泪渗进了老井里……
我曹!
李叔同傻眼:“这是粤语?你作的歌?”
“啊。”那要说脸皮,赵传薪放眼五大洲四大洋,无出其右者:“对,就是我作的,刚想出来的。”
“……”
宁安满脸崇拜。
不愧是赵先生,允文允武。
苗翠花手拉着赵传薪的胳膊,忘记了放下。
李叔同有点不相信……
在阵阵吉他和歌声里,旅途倒也不寂寞。
与其说给赵传薪教学,还不如说李叔同自己越说越通透,等到了奉天,他竟然已经能将吉他弹的很溜了。
在奉天需要换乘火车。
赵传薪让宁安带着干饭去牵米山,自己则带苗翠花先一步上车。
在奉天上车去京城的人就多了起来,三教九流,熙熙攘攘,火车站摩肩接踵。
赵传薪人高马大,一手护着苗翠花,一手朝两旁扒拉着:“诶,诶,你们有素质没,挤什么挤?快让开,不然有你好看……”
他粗暴的将人分开。
李叔同躲得远远地,恨不得找个快速通道赶紧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