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小木棍摆在赵传薪面前,放在办公桌上,拨出来一根,说:“这是一。”
又拿出三根:“这是三。”
她抬头看向李安阳,李安阳也看向她。
姜明辛说:“你数数看,是不是等于四?”
然后,两个小丫头一起望向桌子。
姜明辛忽然傻眼了。
她眨巴眨巴眼,发现那一堆小木棍,竟然有五根!
李安阳指着木棍说:“你看,等于五!”
赵传薪拼命的憋着笑。
姜明辛挠挠头,挠的两根麻花辫跟着一起甩动,满脸都是迷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姜明辛怀疑人生的重新将小棍合在一起。
这种教学辅助工具,她已经很熟悉了,还没出过错呢。
合一起后,她又拿出一根小棍,抬头看向李安阳:“再算一遍,你看,这是一。”
李安阳也静静的看着她。
“这是三。”
“你看,绝对等于五。”
两个小人重新望向桌面,这次都傻眼了。
小棍变成了六根!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忽然,姜明辛反应过来,看着极力憋笑脸涨得通红的赵传薪。
她跑过去抱住赵传薪胳膊使劲摇晃:“大大,大大,肯定是你使坏!”
“哎呦……我的老腰。”
赵传薪的笑容立即就消失,疼的直哎呦。
姜明辛吓了一跳,赶忙松手:“大大,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呢?”
赵传薪擦擦因先笑后痛而憋出来的眼泪,说:“大大这是被你们两个的数学天赋给感动哭了。”
才没多大功夫,赵传薪就将李安阳给弄破防了。
还没到下午,就和两个小丫头片子打成一片,连天天绷着小脸的李安阳,偶尔也会咧着嘴角。
苗翠花看见这一幕,觉得很温馨。
……
这一年里,赵传薪两次受伤。
真是伤不起。
更伤不起的是苗翠花总是不经意的撩拨。
就如同高手过招,见招拆招,拆招见招。
这个妩媚的女人功力愈发深厚了。
赵传薪练成了排云掌和风神刀,苗翠花就积累出了三分归元气。
几日过后,赵传薪终究是守护住了他钢铁般的意志。
腰也渐渐地好转起来。
能下地了。
赵传薪带着干饭,慢慢地走到了马厩。
将米山放了出来。
米山唏律律的似乎在抱怨赵传薪好多天都没溜它。
赵传薪不敢骑马,只是牵着缰绳带着狗散步。
向东沟走了半天,迎面遇上跑步回来的保险队。
大家看他“扭捏”的走路姿势,难免出言调侃。
“传薪这是大姑娘出门,还扭捏上了。”
“这就是装逼的下场,大家引以为戒。”
赵传薪不屑的啐了一口:“吾虽受伤,箭矢尤锋,我劝你们不要得罪我。”
说笑着,一队人依次经过,赵传薪还看到了李之桃和吹水驹两人。
他们已经能适应这种强度的训练了,虽然落在了队伍最后面气喘如牛。
赵传薪拍拍米山:“去吧,自己跑一会儿。”
说着,松开了缰绳。
米山嘶鸣一声,痛快的朝前奔去,虽然块头很大,可速度比鹿岗镇其余战马只快不慢,而且耐力绝伦。
赵传薪也不怕它跑丢了,老马识途,放马其实比牧牛羊要简单的多。
到了草木旺盛的季节,甚至将战马丢在山头放养,一放就是几个月,没吃的它们自己就跑回来了。
更何况,还有干饭呢。
果然,没多久米山就颠颠的跑了回来。
贱嗖嗖的马脸凑了过来,赵传薪却将它推开:“我这都闪了腰,你可别凑热闹。”
但是,还是拿了一块萝卜递进它嘴里。
这时候,有一群乌鸦落在了路旁的树上。
嘴里发出嘎嘎的难听叫声。
干饭激动起来,朝树上“汪汪汪”的叫唤着。
赵传薪望去,见有一只乌鸦也朝干饭看了过来。
它显得很犹豫,然后振翅飞了下来,落在距离干饭不远的地方。
“宁静?”
赵传薪试探着叫了一声。
乌鸦歪头,黑眼睛看向赵传薪。
赵传薪伸出手臂:“宁静,过来!”
乌鸦不为所动。
干饭转头:“汪汪汪……”
赵传薪拿出了点粮食,不满道:“白眼狼,给它养大,竟然还要靠贿赂的才能让它亲近?”
果然,乌鸦见了粮食,才飞到赵传薪手臂上,啄食他掌心的粮。
等吃完了,振翅又飞到了干饭的面前。
干饭蹲坐在地上,和宁静大眼瞪小眼。
“嘎嘎嘎……”
“汪汪汪……”
可见,掌握多门外语是有多么的必要。
连米山都好奇凑趣的唏律律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