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勒的刘三女差点当场吐了舌头。

拾月懒得理会,收拾完灶屋就带人去了住的房间。

当初她搬到孙家的时候,孙成才的屋里除了一个土炕就只有一张炕席,其他的别说家具铺盖,连个草叶子都没有。

问就是家里穷,要供一个大学生,实在没钱给她收拾屋子。

所以,拾月用的一切东西全都是从娘家搬过来的。

此刻自然也全都要拿走。

当把屋子搬空之后,拾月卷起床上特意留下的那床破得掉絮的棉花套子走了出来。

她走到王凤跟前对她说:“嫂子,咱们把褥子换回来吧。”

一直躲在墙边上试图降低存在感的王凤没有想到拾月会来找她,顿时惊诧地扬起了头:“什么换回来?”

拾月淡笑:“嫂子你不会忘了这铺盖原本是你们屋的,而你们现在炕上铺的那床新的才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吧?”

拾月说这话的声音不算大,可备不住守着他们家院看热闹的人多,这话还是被很多人都给听见了。

顿时就有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望向了王凤。

而王凤此刻也被拾月的话臊得脸皮紫涨。

虽然当时她是以长寿年纪小总是尿床,让他睡好铺盖太糟蹋东西为理由强行跟拾月换的铺盖。

可这事却是没法同外人说的。

毕竟那铺盖现在可是她和她男人一起在用。

她还罢,她男人一个做大伯哥的,强占了弟媳妇的铺盖睡……

这话要是传出去,他们一家都得被吐沫星子给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