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阿不思,不过我没有好茶来招待你。”
“我刚才已经喝得够多了。”邓布利多说。他走进房子,熟练地挥了挥手。
一阵风吹走了屋子里的怪味。
之后凯尔也走了进去。
“他是谁”巴希达问道。
“我的一个学生。”邓布利多说,“他说想来探望一下写出《魔法史》的历史学家,我就带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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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啊。”凯尔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我一直很喜欢《魔法史》。”
“不错,是个有眼光的孩子。”巴希达说,“《魔法史》是我花费了十几年才创作出来的,中间寻访了不知道多少人,也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她冲凯尔笑了一下,脸上的褶子都堆叠在一起,都快把眼睛遮住了,看上去就像一颗从中间切开的甘蓝。
凯尔也点点头,作为回应。
虽然邓布利多驱散了房间里的大部分味道,但凯尔还是能闻到一股明显的发霉味,和食物变质的味道。
这些味道似乎已经和房子结合到一起了,除非把这里炸了,否则根本除不干净。
“那么,你来找我想问什么”巴希达从凯尔身边走过去,她解开霉蛀的头巾,露出一个白发稀疏的脑袋。
凯尔下意识看向邓布利多,但对方却一拍脑门,“哦,我差点忘了还有件事要嘱咐米勒娃,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说着,他就匆忙走出屋子,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凯尔站在原地。
“坐吧,别傻站着了。”巴希达说,凯尔这才小心地坐在一张看上去好像随时都可能散架的沙发上。
“我猜他肯定不是为了嘱咐米勒娃什么事情,而是去看望阿莉安娜了。”巴希达突然说道。
“他每次来这里都是为了看望阿莉安娜,只是偶尔会顺便来我这里一趟,这些我都知道。”
“他的妹妹,阿莉安娜邓布利多”凯尔顺着巴希达的话问道:“她也在这里吗”
“就在两英里外的教堂附近。”巴希达说,她抬起头看了凯尔一眼,“没想到你居然知道这个名字,他连这些都告诉你了吗这可真是少见。”
“我在他的办公室里看到过一个女孩儿的照片。”凯尔说。
“没错,那就是阿莉安娜。”巴希达喃喃自语地说,“可是这有什么用呢,那个可怜的孩子……”
似乎是太久没有和其他人聊天了,难得遇到了一个愿意听自己说话的人,对方还是邓布利多带来的,巴希达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自顾自地说了很多,都是关于邓布利多年轻时候的一些事。
她甚至还从一个破旧的箱子里翻出了几张褪色严重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两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凯尔很快就认出来了,其中一个正是年轻的邓布利多。
他在冥想盆里见过中年的邓布利多,和照片右边的年轻人极为相似,另一个人和他年龄相仿,身材消瘦,相貌英俊,眼神凌厉,看上去神采飞扬。
“这是我的一个侄子。”巴希达说,“但在阿莉安娜的事情上,他和阿不思一样混账。”
“看,这个就是阿莉安娜。”巴希达指了指照片的一处角落。
那是一栋房子的阁楼,里面有一个小小的人影,正透过阁楼的窗户看着他们。
在显影药水的作用下,这张照片被分成了截然不同的两部分,其中最显眼的自然就是意气风发的两个少年。
而另一部分,则是被忽视,被束缚在阁楼里,渴望阳光和友谊的阿莉安娜。
这种对比让凯尔很不舒服,心里忍不住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想要揍邓布利多一顿。
他现在没有魔杖,一条手臂还没有用,说不定真的能揍他一顿。
想到这里,凯尔连忙摇摇头,再次把视线集中在照片上,准确来说,是照片左边的那个人身上。
盖勒特格林德沃,邓布利多曾经的挚友,和最大的对手,目前在纽蒙迦德进修呢。
凯尔记得,巴希达巴沙特好像是他的姑婆来着。
凯尔刚想再仔细看一看的时候,照片就被收起来了。
“我一直不敢看这个,它总让我想起一些令人难过的回忆。”巴希达说。
凯尔想问一些关于格林德沃的事情,但想了想,又放弃了这想法,转而继续道:“那时候的邓布利多教授,看上去好像并不是很在乎他的妹妹。”
“是啊。”巴希达点点头,“年轻时候的他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他总觉得自己有更值得去做的事情,而不是日复一日地在家照顾自己的哑炮妹妹,要我说,他甚至觉得阿莉安娜是一个累赘。”
“哑炮”凯尔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