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哭夜摇摇头将自己之前调查到的事一一跟墨九卿讲述。
武安侯一脸痛楚,自己的猜想从他人口中得知,这对他来说无异于一记重锤。
武安侯夫人听完夏哭夜的话头脑发胀,随后直接昏厥过去。
武安侯连忙接住自家夫人,又想再次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皇上……”
“闭嘴。”墨九卿怒不可遏。
面对盛怒的墨九卿,武安侯也不敢再说什么。
墨九卿捏捏眉头看向武音,眉宇之间满是不耐,“所以,就因为你与夏卿以前有矛盾,就弄出今天这等荒唐事?”
武音咬了咬牙,回答道:“是,我,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武安侯脸色煞白,再次开口,“皇上,是臣教子无方,这一切都是臣之错,微臣愿削去爵位,贬为庶民,请皇上饶恕武音。”
墨九卿几人都被武安侯的话给惊到了。
夏哭夜更是不解,为了武音这样一个儿子,武安侯竟甘愿成为一介庶民?
这是有病吧?这值得?
武音很显然也被武安侯的决定给震惊到了,他一屁股跪坐在地上,“你,你,为什么?”
墨九卿深吸一口气,这会也冷静下来了,他看着匍匐在地的武安侯,“武安侯,你可想清楚了?你不止武音一个儿子。”
墨九卿是真的不能理解,武安侯不止武音一个儿子,武音上面还有两个哥哥。
武安侯府这些年在京城颇有一家独大的意思,他大儿子世子在朝中为官,二儿子在外行商,产业做得不大,但还算过得去。
他实在理解不了,无论是大儿子,还是二儿子,在他看来都比这个武音要强上百倍,怎么这武安侯偏生就宠这小儿子呢?
总不能因为这小儿子是个哥儿才这么宠吧?
夏哭夜和陆鸣也好奇的看着武安侯,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武安侯又磕了一个头,“臣想清楚了。”
墨九卿怒气升腾,“你,愚蠢!愚不可及!”
武音已经彻底呆住了,他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自家父亲,过了许久,他愣愣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早就厌烦我这个儿子了吗?”
从他和夏哭夜宋钰安结怨导致他二十几了还未出嫁后武安侯就没给过他好脸色,他不明白现在武安侯这么做又是为什么。
武安侯没回答武音,只是在等墨九卿发话。
墨九卿看他顽固不化,气得恨不得提刀砍武音两下,盛怒之下,他一脚踹在武安侯肩膀上,“滚,滚出去!”
“皇上!”
“滚!”墨九卿抓起桌子上的奏折猛地砸在武安侯身上。
武安侯这些年虽没为大夏做出些什么贡献,但先帝在世时若不是武安侯等人在边陲镇守,大夏早就危矣。
正因如此,听到武安侯竟然要为了自己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放弃自己的爵位时墨九卿才如此愤怒。
夏哭夜和陆鸣看墨九卿气得脸都红了,也不敢再触墨九卿的霉头,纷纷退出了书房。
谢绥来了一趟,结果却什么都没探听到,他失魂落魄的准备回家,结果却被夏哭夜二人叫住了。
“皇上正在愤怒之中,这两日咱就别触他霉头了,有关你的事其实我也不怎么清楚,要不然,咱们去问问武安侯吧?”陆鸣刚才就在想这件事。
他只知道他娘是怎么来到国公府的,但谢绥的事他并不清楚。
谢绥这些年一直想知道他爹娘为什么将他送去青山县后就不再去看他,按照时间推算,胡静姝怀上谢绥到谢绥五岁这几年武安侯都在军营之中,或许武安侯会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