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叶青羽,又想起了那个曾在陆家村横冲直撞到处捣乱的小疯子以及那个跟在陆鸣身边蹦蹦跳跳笑得灿烂的女子。
明明不该有交集的,但命运还是把他们牵扯在了一起。
他拍了拍叶青羽的肩膀,他想,或许过不了多久,两人成婚的旨意就会下来了。
估计都等不到今年十月。
叶青羽总觉得夏哭夜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事,这种感觉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似乎是夏哭夜成为状元郎那天开始,他就有这种感觉了。
他几次想开口问夏哭夜到底在隐瞒什么,但触及到夏哭夜的眼神时他又不敢问了。
他怕问到一些他不能接受的答案。
而且,夏哭夜刚才明显是在回避他的问题。
和夏哭夜认识的时间也不短,夏哭夜向来直来直去,不是个喜欢搞迂回的,但现在这个态度,不就是在和他说让他别再打听了么?
气氛到此,他也不想继续聊下去了,于是拱手和夏哭夜道别。
夏哭夜也没留他。
夏哭夜回京,最高兴的莫过于董婶等人了,这五年他们一直本本分分的守着这个小家,生怕夏哭夜回来时这个小家不复存在。
这五年他们出门在外都十分低调,平时也严格按照夏家家规执行,因此倒也没惹出什么祸事。
本来夏哭夜回来董婶他们都很激动的,谁知夏哭夜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个客人来。
看到叶青羽他们只能暂时按捺下激动招待客人,等客人一走,董婶连忙招呼下人把她早就准备好的膳食端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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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小主子,这是我让静语他们特意准备的膳食,快尝尝,快尝尝。”说着董婶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夏哭夜好笑的看着董婶,“董婶,你哭啥?我就是在外面住了几年,又不是人咋了,至于么?”
董婶抹着眼泪,“至于,怎么不至于,主子,我和静语都是您和主君带回来的,我老婆子一个,没几年好活了,您和主君小主子这一走就是五年,老奴可没几个五年了,您说,你们去沁州一个仆从都不带,老奴可不得担心。”
“特别是主君,他以前忙起来的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我们没跟在他身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按时吃饭。”
夏哭夜哑然,董婶虽只跟了他两年,但他们是从他和陆鸣还是平民时就跟着的,相比于后面来的,还是董婶几人和自己比较亲的。
就是崽崽和稚儿看到董婶抹眼泪也都心疼的上去抱着董婶安慰,“董奶奶不哭,我们现在回来了,以后都不走了。”
离开京城时崽崽和稚儿都五六岁了,自然不像以前那样没记性。
夏哭夜不会安慰人,只能打发崽崽和稚儿去安慰董婶。
刚回来的时候夏哭夜还觉得有些陌生,结果董婶这一哭,直接给他的陌生感哭没了。
一吃完饭夏哭夜眼睛皮就开始打架了,这几日在船上崽崽和稚儿实在闹腾,导致他一晚上没睡好。
他正准备回房间休息一下,等睡饱了再去见墨九卿,谁知他还没躺下墨九卿的圣旨就来了。
听到墨九卿让他进宫的刹那,夏哭夜是真想逮着墨九卿骂一顿,但奈何福公公太会来事,从见面就一个劲夸他,愣是把他夸得天上人人间无,搞得他都不好意思生气了。
进宫后,夏哭夜和墨九卿汇报了一下这五年里发生的事。
他说的都是他的事,陆鸣的事他倒是闭口不言,陆鸣那边扯到的人事物太多,他还在考虑要不要把宋钰安的事情和盘托出。
主要是说了宋钰安的事的话,黎源太傅的事也瞒不住,黎源太傅当初算计的可不止宋钰安一家,就是墨九卿指婚一事也是他在后面推波助澜。
墨九卿是个好皇帝,但再好的皇帝也是在乎自己脸面的,黎源太傅这可是连皇家也一起算进去了,若墨九卿一怒之下干出什么不理智的事也得不偿失。
这还不是他最担心的,他最担心的还是墨九卿会因此患上君王疑心病。
因为宋家一事,墨九卿愣是七年都没让叶青羽和林惠兰成亲。
他一直觉得宋家被灭门是他的错,他在愧疚,也想弥补,这足以见得墨九卿并非无情之人。
而黎源太傅是墨九卿的老师,当初他能顺利登上皇位,黎源太傅也出了不少力,不然他不可能轻易就压住朝堂上那些官员,因此,他对黎源太傅很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