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事情的重要性,夏哭夜让石归快马加鞭去了避暑山庄。
避暑山庄也不远,石归这一去,估计半夜就能到了。
次日凌晨三点醒来,迎接夏哭夜的不是石叔粗犷的嗓门,反而是陆鸣带着些凉气的身躯。
感受到怀里的冰凉,夏哭夜有些不悦,“怎么连夜赶回来了?身上冰凉得不像话。”
陆鸣打了个哈欠,往夏哭夜怀里拱了拱,感受到夏哭夜胸膛上传来的火热,陆鸣舒服的喟叹了声才道:“有点着急,十多年不见了,其实还是想再见她一面的。”
夏哭夜心疼的摸了摸他脑袋,“不害怕吗?”
陆鸣摇头,“她有她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而且,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我现在只需要知道她还活着就行了。”
夏哭夜注意到陆鸣的话,他说只要知道宋莲芝还活着就行了,也就是说,其实宋莲芝过得如何他并不在意。
也是,这么多年陆鸣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对宋莲芝,陆鸣就那丁点回忆,就是那丁点回忆都是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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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回来了,章大人知道了肯定会派人来传唤你,不过应该不是这几日,等时候到了,我跟你一起去,这两日估计他回来跟你探底,他问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不用特意跟他隐瞒什么。”
韩修文这件案子牵扯甚多,又是杀人案又是定国公府、谢府等。
以昨日章知的态度,夏哭夜猜测这件案子大概率是不会放在明面上调查。
至于宋莲芝会不会被调回来,这是毋庸置疑的,这件事起初的中心点可能是韩修文杀人,但现在,很显然已经不是简单的韩修文杀人案了。
一件案子牵扯出另一件案子也并不是很奇怪,夏哭夜也不是很在意这种事。
他唯一在意的是他那个岳母,他挺想去见见宋莲芝这个传奇女子。
当然,他最想问的是宋莲芝是有多狠心才会十多年都不曾回去看望陆鸣一眼。
“知道了。”陆鸣又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是真的很困了。
“行了,你睡吧,我得去上值了。”
“好,路上小心。”陆鸣亲了夏哭夜下巴一下。
两人现在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陆鸣也没了以前那种矜持,偶尔还是会亲一下夏哭夜的。
夏哭夜也回了他一个吻,然后起身换了衣服,洗漱完毕准备去上值。
走之前他还给陆鸣掖了掖被子,又补了一个吻才恋恋不舍的去翰林院。
之后几日果然如夏哭夜所说,韩修文虽然被带走一直没回来,但有关韩修文的案子却一直没有传出来丁点。
而韩修文被带走的第五天,墨九卿就下了一道圣旨,将夏哭夜他们苑的侍讲学士提为了翰林学士。
而吉良则接替了侍讲学士的位置成了下一任侍讲学士。
翰林院所有人都知道韩修文是回不来了,至于其余人会不会有变动,所有人都不知道。
但因为这件事,他们却是安分了许久。
直到五月底六月初,短暂的安静才被一道圣旨打破。
这日夏哭夜休沐跟陆鸣在家里腻歪,两人刚腻歪没一会就接到了墨九卿的传召。
两人对视一眼,均明白即将面临什么。
进了宫,越靠近大殿陆鸣心跳越快,他不安的抓紧了夏哭夜的衣袖。
说实话,他是很想再见宋莲芝一面,但现在越是要见面了,他反而越是紧张。
夏哭夜感觉到了他的紧张,便伸手与他十指相扣,“不要怕,我在这里。”
陆鸣点头嗯了声,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一分,整个人也紧贴着夏哭夜,像是把夏哭夜当做了主心骨。
两人跟着福公公去了大殿,这一路两人都是手牵着手,就连路过的宫女都要多看两人一眼。
到了大殿,夏哭夜二人注意到大殿正中央跪着三个人,而章知则老实巴交的站在一边。
中间的男子是韩修文,这一个月韩修文估计是没少被大理寺特殊招待,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
在韩修文一左一右还跪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从始至终垂着头,但脊背挺得梆直。
而另一个是个女子,女子就是夏哭夜那天在韩府见过的宋清清。
看到宋清清的瞬间夏哭夜脑子就清楚了,原来韩修文不是因为杀害宋清清被带走的,而是被宋清清给告了。
二人跟墨九卿行了礼,墨九卿抬抬手让两人起来了。
随后又让章知跟福公公等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