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他也顾不得男人身上脏不脏了,小破屋子实在是太冷,他怕一床被子不够保暖,把男人冻死。
虽然男人身上实在很脏,但夏哭夜也不敢给男人洗澡,要是病情加重,他岂不是罪过。
想了想,夏哭夜还是起身准备烧水,不能洗澡,至少得清理出几块能擦拭酒精的地儿,毕竟这人高烧严重,光靠药物退烧不行。
崽崽小,还沉浸在爹爹生病昏迷不醒的难过中,竟一直没发现夏哭夜凭空变出许多东西。
“崽崽,爹爹病了,现在需要休息,你跟我一起去烧水好吗?”夏哭夜把崽崽从床上抱起来说。
崽崽看着夏哭夜,思考夏哭夜的话。
这个昏迷了四年的父亲不像别人一样总是欺负他,还会抱他,崽崽觉得父亲是个好人。
于是崽崽抽嗒嗒点头,主动抱住了夏哭夜脖子,还蹭了蹭夏哭夜的脸。
像只小猫一样,夏哭夜心瞬间被萌化了,抱着崽崽心花怒放去找灶房。
只是当他推开门看见到他胸口的大雪时,他脸上的笑怎么也没维持住。
他说怎么这么冷,合着他这是一下子从三亚跑到青藏高原了?
狂啸的寒风呼啦啦吹过来,夏哭夜和崽崽同时打了个哆嗦。
夏哭夜一把拉过门把寒风挡在外面,把崽崽往怀里紧了紧,“要不,崽崽回去陪着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