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看你这样子,似乎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袁呈序的语气平和,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黄良压低声音,将今日与陆遇川的争执一一道来。
袁呈序的眉头越皱越紧,但他并未立即表态,而是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阿良啊,你做事还是太冲动了,不够稳重。”袁呈序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你跟陆遇川吵个什么呢,表面上的和睦要维持,不要闹僵。毕竟,人家背后有市政府副秘书长陆兵撑腰,你俩要是闹得不可收拾,我日后怎么跟陆副秘书长打交道呢?”
黄良低着头,有些恍惚。
袁呈序继续说道:“你做事要多动动脑子。陆遇川说得也有道理,在双方都处于激动状态时,不要急于使用组织手段解决问题,否则很可能适得其反。”
黄良听出了袁呈序的言外之意,为了争取更多的支持,他决定抛出另一个筹码:“其实跟陆遇川起冲突也只是一个意外,主要是赵沧澜那小子,我还打算借这次机会处理掉他。”
听到赵沧澜的名字,袁呈序的眼神闪过一丝异色。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绿色的茶水,背靠椅子,沉默了片刻。
袁呈序的目光,停留在办公室墙上挂着的书法作品上,那幅由县财政局斥资¥:请省书法家协会主席亲笔书写的“春池嫣然”四个字。
他嘴角微微抽搐,眼珠在眼眶中快速转动,随后缓缓开口:“赵沧澜?就是上次你提到的那个小伙子吗?”
袁呈序的语气充满了不屑与傲慢,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展露无遗。
黄良从袁呈序的态度中,敏锐地感受到了某种意味,知道对方对赵沧澜有着特殊的关注。
袁呈序身为副县长,每日忙于处理全县各类事务。
若非相关之人,他通常不会关注如赵沧澜这样的年轻人。
然而,当黄良提及赵沧澜时,袁呈序心头一紧,想起先前军转安置时,家人的抱怨与不满。
儿子的女朋友与这年轻人关系非同一般。
当时,为安抚妻子和儿子,他已将赵沧澜调至偏远乡镇,意在小施惩戒,非是赶尽杀绝。
以为自此与赵沧澜再无交集,哪料老部下黄良来告状之际又提及此人,那股不悦感不禁再度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