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以艾尔文的出身与经历来说,对什么贵族圈子不圈子的,早就无所叼谓了。
再说了,艾尔文又是那种不趁人愿的孤拐性格,再加上还有“待价而沽”的小心思在里面,自然不会轻易地露面。
不过我们的这位大画家最近很少出门,还有个原因在里面。
就是最近奥妮安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习魔法,拒绝了一切艾尔文的邀请。
偏生艾尔文又是那种不甘落后的人,见到奥妮安在用功,自己也不好意思出门闲逛了。同时他也隐约地觉得,奥妮安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诫自己,两人还肩负良多,没那么多阳光灿烂的日子去虚度。
再者说了,没了奥妮安这个大美人作陪,他自己一个人到处作乐也没意思。要是有莱梧、宸朱那帮“狐朋狗友”一块,他倒也乐意,就自己一个人再带着个弛鞎的话,实在打不起什么精神来。
想到莱梧、宸朱两人他不禁心下叹了口气,又想到了还留在特瓦德丹的凯巴。
“呵,四方佣兵团,现如今真是‘散落四方’了。”他苦笑着叹道。
艾尔文学着奥妮安的做派,把自己锁在房里。他成日面对着眼前这本《时空法则》,一筹莫展。
他仔细地回忆着当日与那巨岭冰龙交战的细节,想起自己关于“时间静止状态下的空间,是可以产生形变的”这一推论,还有那把自己送来北方的深不见底黑雾,真是有太多搞不明白的东西了。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艾尔文诧异地想着,“很明显,那条冰龙也是用的时空魔法,可这些特拉勒底山脉里的魔物怎么也会这种魔法呢?”
艾尔文拿起这本古籍,在手里翻转了许久,“魔物们是怎么学会的?这就很匪夷所思了。”
“那团激起的黑雾,又是怎么产生空间上的位移的?难不成两个时空魔法产生撞击,就能有这样的效果?还有,那头冰龙的前肢是怎么被切下来的?”只要一想到当日的事,似乎就有无尽的谜团困扰着他。
“唉,不想了,不想了,头都晕了。”艾尔文从床上爬起了,感叹自己又徒徒耗费了一个下午,没半点进展。
其实他可能是饿晕了。
“吃去买吃的了。”途径奥妮安的房门前时他敲了敲门,也不管奥妮安有没有回他,径直就屋外走去。
他沿着飞鹿街往一个街区外的面包店走去,此时已经到了晚餐的时间了,街道上混杂着各式各样的菜肴味道,刺激着他的嗅觉。艾尔文咽了咽口水,深切地感受着自己的“饥肠辘辘”。
在嗅觉变得灵敏的同时,不知怎么地,听觉好像也灵敏了很多。
在食材下油锅时的阵阵“次啦”声里,他听到某间巷弄里传来了一种不一样的声音。这一缕销魂的声音,好像是一只纤延的烟臂,勾弄起他的耳郭,拉着他的身子往那巷弄里去了。
要知道这种绵软的娇喘声,一般只有在烟花柳巷才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