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想

时空法则 千方明灭 1082 字 10天前

“看来这北方也不是安生的地方啊。”艾尔文看了奥妮安一眼说道。

“你来了,那估计更加安生不了了。”奥妮安收回了那沉浸在乡野风情里的目光,扭过脸来望着他,嘴角上扬地调侃道。

“彼此彼此。”艾尔文笑了起来。

一辆普世教会简陋的马车,载着一对年轻恋人,沿着那乡间的小路往西北面的赞茨城驶去。

而与此同时,南方雅菲帝国的王都萨留希,正举行着盛大的新皇登基仪式。

那晚,艾顿和岚姻率军奇袭,夺下了王都萨留希。没了奥妮安,凯尔曼皇室也就名存实亡了,于是第二日就有凯尔曼皇室里不知哪位不合法的继承人站出来宣布退位。

国不可一日无君,好像所有的萨留希人都在期盼着新皇的到来。

先前雷萨对于自己名声还存着些许担忧,毕竟奥妮安回了王都,那弑君这件事就不可能没人知道了。现在看来,这种顾虑好像是完全没有必要了。

当然,这事还得归功于宰相福尔勒幕后工作做的好。这位宰相处理的很小心,没有大张旗鼓地去为平原之战中雷萨所扮演的叛臣角色平反,而是很巧妙地散布着关于凯尔曼死在前线的另一种说法──国王其实是被庭霄人杀害的,他在弥留之际曾立下遗嘱,立奥妮安为王位继承人,雷萨亲王为辅政大臣。可公主奥妮安担心大权旁落,于是急着赶回萨留希污蔑雷萨亲王反叛,其目的就是想独揽政权。这种说法还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于是百姓们开始倾向于相信这种说法,仿佛这样就能堂而皇之地宽慰他们饱受煎熬的良心了。可若事实真是这样,在奥妮安奔逃后,怎么就没个皇室里的人站出来想继承王位呢?要知道即便是当傀儡国王,也是有大把的人愿意的呀。

说穿了,再有能耐的医者也治不好一个铁了心装瞎的人,更何况这些萨留希的百姓选择的是心瞎呢。

有意思的是,福尔勒事后很巧妙地把自己摘了出去,并没有让身在萨留希的艾顿和岚姻察觉出什么端倪来。福尔勒这是完全不想让雷萨察觉出自己有任何想讨好他的想法。因为这位宰相心里清楚,对雷萨这么聪明的人来说,自己做得越多,越容易被怀疑。怀疑的多了,那自然而然就会联想到枕剑会事件上去。

至于为何要维稳人心,是因为福尔勒清楚,萨留希的稳定对于新王朝的重要性。毕竟他和希律,可都是希望雷萨能把这王位给坐稳喽。

终于,几日后,在几十万萨留希百姓的夹道欢迎中,雷萨亲王率领着他骁勇善战的缅因精锐以胜利者的姿态,驾临这百年王都。

那日,雷萨亲王一身玄青甲胄骑马走在第一个,他这身铠甲和身后那些缅因将士穿的并无区别。毕竟此时他也用不着什么虚头巴脑的金银亮甲来吸引群众的眼球,因为此时的他,已经位列帝国至尊,没必要再强调什么。而且这似乎也暗示着新王朝一种亲民的态度。

雷萨亲王身后紧跟着的,除了一列缅因的亲信将官,还有一列,为首的是南顿、仟肖、樰杉这三位公爵,后面还跟着几位颇有颇有来头的贵族,这些人对萨留希的百姓来说都是“老面孔”了。

有这些顶级贵族的拥戴,那也就从一个方面论证着这新皇帝位下的地基有多扎实。

再然后是光正教的大主教希律,领着他的一众殿守与法师,跟在了缅因精锐的后头。相信新皇登基之后,他很快就能登上教皇的宝座了。虽然光正教一直是雅菲帝国内声势最大的宗教,但是原来的国王凯尔曼从来没正式承认过其地位,所以光正教一直不敢说自己是一国之教,希律也一直以大主教自居。眼下雷萨亲王登基在即,希律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曾几何时,雷萨才带着他身受重伤的儿子奔逃回了缅因,现下谁又能想到他如此风光的回来呢?人生就是如此的跌宕,南顿、仟肖、樰杉这些人,也只算是活得稍微明白了些。

三月五日,也就是今天,雷萨亲王正式宣布登基,把自己的称号改为皇帝,把原来的雅菲帝国更名为寰世帝国。

雅菲帝国的历届皇室,一直遵从的是加冕制,然而帝国建立之初的那个教会在几百年间已然没落,以至于近几十年,国王在登基时,早就没了教皇加冕之说,但是历届皇室都没有僭越,还是以国王自称。这也就是为什么凯尔曼从未肯定过日渐壮大的光正教,一来是光正教背地里常有为非作歹的事,二来他对教权也存着本能的警惕。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动手铲除这教会,自己的王朝就覆灭了。

雷萨这一上来就把原来的这些全废除了,直接做了寰世帝国的皇帝,也就避免了日后宗教教皇爬到自己脑门上的威胁。因为他这个皇帝是自封的,不是又由哪个教会的哪任教皇来加冕的,所以帝位的传承也就是他雷萨家关起门来的家务事,旁人无权干涉,至少没有教皇插嘴的份了,因为皇位不需要教皇承认其合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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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进城那日,希律是跟在缅因军将和各大贵族后面来着,这也充分展示出了雷萨内心的真实想法。

由于原来的皇宫被奥妮安的赤金狂龙给撞毁了,所以今日的登基仪式是设在米特罗尼宫举行。米特罗尼宫地处内城南面,是类似皇家别院般的存在。

今日萨留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这了,他们共同见证着新帝国的诞生。

然而有一位风云女子却提前退场了。她就是寰世帝国的公主──岚姻·雷萨。

岚姻见着父亲登基成帝,心里自然是快慰的。只是还有一种情绪总是在她心间作祟,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于是她很早就从米特罗尼宫里出来了,压根就没心思参加后面热闹的舞会。此时的她,与那人世繁华倒有几分格格不入起来,这有点不符她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