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打就打,哪里需要为什么!”夏花盛气凌人道。
“怎么能这样……”铃草快哭出来,周围的人也战战兢兢,周所周知夏花小姐是除了胡妈妈之外风香楼地位最高的人,胡妈妈对她的偏爱一目了然,谁都不敢惹她。
那一巴掌夏花用了全力,把冷衣的脑袋都打懵了,脸上火烧了那般疼,按照她一贯的作风下一秒她就把巴掌还回去了,但她强忍了下来,耐心问道:“请问我最近有得罪你吗?”
冷衣忽然转变作风让夏花有些意外,但她的气焰并不会因为冷衣示弱而消减,恶狠狠地道:“你活在我面前就是错误的,你早死了才好!我告诉你凝碧,你是不可能取代我的。”夏花逼近一步放出强硬的话语。
冷衣牙齿咬得直发酸,看着夏花的脸努力心平气和讲话。“说实话夏花,从一开始你就针对我,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取代你?琢玉阁不是我自愿来的是胡妈妈安排我来的,你有什么埋怨我们可以在胡妈妈面前解决,何苦在众目睽睽之下欺辱我,抹灰你自己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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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说你完全没有当花魁的野心吗?谁信?那么昨天在大理寺的表演怎么解释?”
“那不是表演,我没想到会传出去……”冷衣立即辩驳。
夏花没等她说完就打断她:“你这么说谁信啊?”夏花冷笑着,“反正现在你的名声比花魁还大,人人都在赞颂你,说下一任花魁之首非你莫属!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我是不会让你的狼子野心得逞的!”
冷衣快气笑了:“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夏花也很愤怒:“好,我现在就去找胡妈妈,你要是真不想当花魁就滚出琢玉阁!”
夏花说完提起裙摆走了,她走了之后周围的丫鬟才敢大喘气,想说什么但看了看冷衣便拉着身边姐妹走远,估计再也不敢当面说冷衣闲话了,很快冷衣身边的人散得只剩青烟。
铃草终于忍不住哭出来:“夏花小姐真的太过分了。”
“不用管她,胡妈妈宠着她而已,她本身和我一样没什么权力。而且夏花只会这样面对面威胁了,她不是那种会背后阴人的那种人。”尽管冷衣心里沉甸甸的,也想让铃草放宽心,当然还有话藏着没说——夏花虽然傲慢但为人不坏没什么心眼,长得美丽却实在有些愚蠢了,这自然是胡妈妈宠她宠过头的缘故,她也算看清楚了风香楼里最不能得罪的反而是夏花,不然凭胡妈妈宠她那个劲儿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刚刚那情况可以看做小公主看到别人比她厉害破防了在撒泼呢。
——就算如此冷衣也仍恨得牙痒痒,她可不是挨了打只会忍的柔弱小白花,明的硬刚行不通她就来暗的。
冷衣是有些阿Q精神在的,心想挨了一巴掌就有理由去草药堂了,也算因祸得福。
良树云被捕那一晚过后冷衣再没去过草药堂,一方面是她的心绪异常混乱懒于见人,另一方面是怕常去草药堂遭人非议,毕竟草药堂有男孩子,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吟九的存在。
谢大夫一见到冷衣脸上的巴掌印就关心地上前询问:“怎么了?你这小妮子又得罪了什么人?”
冷衣颇为委屈道:“我可什么都没做,是夏花发疯打我的。”
“是夏花啊。”谢大夫一声感慨,转身为冷衣找药膏。
冷衣听出谢大夫话里的有些无奈,起了些打听的心思,佯装抱怨道:“夏花她可霸道了,一直都看我不顺眼,今天居然还打我,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训斥她,她难道是公主吗?”
谢大夫的身形明显一顿,然后才干笑说:“怎么可能是公主啊,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只是胡妈妈亲戚的女儿,胡妈妈特别宠她罢了。”
完了,谢大夫这此地无银三百两,夏花该不会真是公主吧。冷衣的思维立即发散:夏花是前朝公主?蛰伏在青楼复仇吗?该不会是那种绝色花魁与皇帝一见钟情,后来发现花魁竟是前朝公主,两人相爱相杀的爱情故事吧?脑子里已经有“盛宠”“虐恋情深”“江山为聘”这些标签了。
“唔。”脸颊冰冰凉凉的触感唤回冷衣游走的思绪,冷衣乖巧地享受谢大夫的上药服务,谢大夫可比吟九温柔多了。
“对了芳姨,吟九呢,不在吗?”
“不知道,那小子经常神出鬼没,可能出去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