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你爹,一直待陆家情同手足,数十年如一日的好,而我却与你这种关系,就是忘恩负义,愧对你爹,我都无颜见他。”
“我知道你的顾虑。”萧彦说:“可是,我与我爹无法两全,我很庆幸你选了我,而我爹那里,以后终是要面对,不论结果好坏,我都同你一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想那么多,我只想珍惜当下与你的时光,就算以后掩埋尘土,我死而无憾,至少曾经拥有,足矣,只愿你不要再次丢下我。”
走到如今,亦不是仅靠三言两语的甜言蜜语,两年时光,数百个日日夜夜,那是萧彦一点点用温柔与爱捂化的,陆子卿是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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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禁忌与道德面前,他潜移默化选择了前者,那往后势必要遭受道德的捶打。
人总是贪心不足,什么都想抓在手里,可现实容不得这等贪婪之辈,涉足越多,便会困于欲望之笼,慢慢被侵蚀。
断舍离可以解脱,然而,必然要面对那所谓的不全,只有迈过那道坎儿,才是真正的自在。
陆子卿沉吟半晌,问:“我什么时候丢过你了?在雍州入军起,我不是一直与你在一起嘛?”
萧彦目光定格在虚空,缓声说:“我醒来你就不见了,院子里、山间小径、清泉池,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回来只看到桌上放的一株新鲜药草。”
“晚上,我一个人睡到小屋里,白天就去下山的路口坐着,我想等你回来,可十多日过去,那个路口再也没有你的身影出现,最后,我带走了那株药草离开那里。”
铁血冷酷之下,亦有一小片柔软的地方,于萧彦而言,那片地方是渴望被爱。
冷硬是他的保护色,是伴随长大的朋友,只要这位朋友时刻挡在前面,他就是安全的。
然而,他在朋友的庇护下呆太久,差点无法推开,以至于,走来的丁点儿怜爱都怕是一个抓不住的梦,会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
陆子卿能感同身受,他拉起萧彦的手放到自己脸上,眼眸柔和的看他。
“那只是梦里,我真实在这里,没有离开,以后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