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夜夜去乾清宫殿外求情,终于在第七日熬不住,白天回衙门时晕倒在校场里面。
杨舟楠火急火燎将人送回崇北坊的宅子,请了池暮生去瞧病。
萧彦躺在床上人事不省,脸色苍白,嘴唇和皮肤上都是细细的裂口,比以往瘦了两圈。
池暮生诊完脉,杨舟楠焦急地问,“他怎么样?”
池暮生起身回话,“昼夜交替疲劳所致,加之受寒受冻,铁打的身子都经不起这么折腾,性命尚且无忧,就是得用药养一阵子了。”
杨舟楠松一口气,池暮生去桌边开药时,他嘱咐说:“此事,还劳烦池太医不要告诉别人。”
池暮生闻言,写字的手顿住,抬眸看他时叹了一口气。
“侯爷的事我听说了,原本就是惹恼了皇上,若再因此事被传开,皇上不但会降罪于侯爷,还会对子卿越愤恨,我知道。”
他开好方子便和小五一起出去,小六到床边看萧彦,脸上挂着愁容。
亲眼见着以往那个鲜活又冷眉肃目的主子,慢慢变成那般沧桑憔悴,再到此刻卧床不起。
他虽然知道主子很在意公子,但是没想到会在意到如此地步,眼下还只是关在牢里都折腾成这样,那以后公子若真到处决日,不得乱成一锅粥?
小六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小五曾经说那句“苦命鸳鸯”,他觉得主子和公子还真是。
盛治帝在第二日夜里才发现,雪地里没有往常那个身影,心里还暗自庆幸了一下,萧彦总算是折腾老实了。
他唇角挂着笑意,转回身往床边去,高简躬身过去搀扶。
“皇上今儿的心情不错,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吗?”
盛治帝咳嗽两声,“你没发现今夜外头没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