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力气再大的人都不可能举起自己。

不过这征兆——【福祸相依】？

这算什么？这到底是吉兆还是凶兆？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说得越笼统，李玄就越忧心。他来试验，不就是求一个心安吗？

慢慢放开控制，那子珠快速飞入李玄的灵窍内，一瞬间，一股轻灵之感快速贯穿全身。

李玄细细感受，仍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一丝一毫的因果气息都没有......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实力太低，感受不到。

那轻灵之感来得快，去得也快。

仅仅一两息时间便消失不见。

李玄再次探查己身，发现他的灵窍大小没有任何变化，这书生实力太差，子珠在他体内总共待了也不到十息，不能增加他的灵窍大小也正常。

倒是他身上的灵韵跟着来到了他的身上。

不过仅仅离体两丈......

李玄独自坐在大虎山的山顶，撑着脑袋平静地看着下面晕头转向，不知所措的山匪，脑子里一团乱麻。

良久，他才站起来。

长叹一口气。

“在乎那么多干什么呢？”

“我能来到这修仙界、能重活一世、能踏上这仙道，已是上苍怜悯！”

“贪是好事，太贪便是坏事！”

“长生久世？凡人一百岁便已是高寿，而我已有五百年寿元，哪怕沾染因果又如何？天道不允又如何，注定遭受天雷九降又如何？”

“我这一生，不亏了！”

“即便我命丧这仙途，无论是中途还是终点，无论是被他人所杀还是死于天道惩罚，因果报应。”

“这都是应得的。”

“或者......本该如此。”

“是我太过自我了，太过想当然了......”

李玄抬头，望着星夜无月，望着森郁万里。一点灵光在心底晕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