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酒先给他满上，“高兴嘛，这次大难不死，说明我们必有后福。”

说罢，我又给自己的杯子倒上酒，然后和他干了一个。

这时我听到隔壁桌的几个小哥聊天：

“哎，你们知道吗，道上混的龙哥前两天死了！”

“就是放高利贷的那个头头？快说说，怎么死的？”

“听说是跪在镜子面前自杀的，他双手拿着剪刀冲头顶直直刺下……有点像中邪了，反正很瘆人……”

听到这里，我想起王海杰曾经说：有个街边算命的骗子给黑帮老大算命，骗对方有血光之灾，结果惨遭暴打。

当时我被鬼缠身，并没有在意这件事。现在仔细回想：王海杰看到算命骗子被打后，我就找不到林广博了。

后来再次见到林广博，他的眼睛微肿。在和鬼打斗时，我无意间看到他的衣袖下的皮肤，有一片乌青，就像被人揍了一样。

虽然我有问过，他那段时间怎么不在街边摆摊了，他跟我说接了个大客户，所以没在。但是再细思，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此刻我瞄了一眼林广博，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小声地开口：“给龙哥算命的人，是你吧？”

“你觉得呢？”林广博反问，然后又喝了几口酒。

“我都知道了，只是向你确定而已。”我注视着他。

他眼神躲闪，“好吧，确实是我给他算命的。我算出有个欠他钱，但是还不上高额利息的人跳楼自杀后，成了冤魂找他索命。可是他不信，觉得我在诅咒他，于是叫小弟跟我比划两招，嘿，他们打不过我，气急败坏地走了。我也不想惹是生非，所以后来就没在那里摆摊了。”

我点点头，然后转移话题，和他边吃边聊了一个小时，期间不停给他倒酒。

望着他红彤彤的脸颊，说话也语无伦次的，我又悄悄问道：“林大哥，上次在阴间鬼市，鬼老板说你有债务，是什么债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