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陛下下旨应了陆颜前往边境之意的消息传遍了京城。城门口,陆颜早已收拾好行囊,准备即刻启程。就在这时,马蹄声急促传来,太子策马匆匆赶到,翻身下马后,一脸急切地走向陆颜。
“阿颜,为什么?”太子的眼中满是不解与失落,他怎么也没想到陆颜竟会选择去边境,而非留在京城考虑两人的婚事,“你我之事,父皇都还未做定夺,你怎就如此决绝地要离开?”
陆颜看着太子,眼中满是歉意,却依旧语气坚定:“殿下,臣志不在宫院。臣习惯了边疆的金戈铁马、戍边卫国。如今虽北夏看似太平,可边境的安稳关系着整个国家的安危,臣想去那里,继续为朝廷、为百姓尽一份心力。”
太子上前一步,握住陆颜的手:“阿颜,我知晓你心怀家国,可你难道不懂我的心意吗?我是真心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与我一同面对这朝堂的风雨,相伴一生啊。”
陆颜轻轻抽回手,别过头去,不敢直视太子那深情又哀伤的目光:“殿下,您值得更好的女子相伴。臣怕这宫廷生活、这太子妃的身份会束缚住臣,让臣再没了往日的洒脱与果敢,也无法再如从前那般肆意地为朝廷效力了。”
太子的神情愈发落寞,他苦笑一声:“难道在你心里,守卫边疆就比与我在一起还重要吗?”
陆颜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太子,目光诚挚:“殿下,于臣而言,二者皆是臣心中所重,只是臣的性子,更适合在边疆挥洒热血。还望殿下能理解臣,莫要因臣的离去太过伤怀。”
太子沉默良久,最终缓缓点头:“罢了,阿颜,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又怎忍心阻拦。只愿你在边境一切安好,若有需要,只管传信回来,我定会全力相助。”
陆颜心中感动,眼眶微微泛红:“多谢殿下理解,殿下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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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等你,太子道,不管多久我都愿意,我的太子妃位置永远为你留着。”
陆颜听闻太子此言,勒住缰绳,回首望去,只见太子身姿挺拔地站在城门口,那落寞却又坚定的模样映入眼帘,让她心中一阵酸涩。
“殿下……”陆颜声音有些哽咽,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她从未想过太子会如此执着,在自己这般决绝地选择奔赴边境后,依旧给出这般深情的承诺。
太子看着陆颜,目光中满是深情与不舍,大声喊道:“阿颜,你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会等你,不管多久我都愿意。我的太子妃位置永远为你留着,在我心里,你就是那个能与我携手走过一生的人,此心,永不更改。”
陆颜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朝着太子微微抱拳行礼,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殿下深情厚谊,陆颜铭记于心,只愿殿下莫要因我耽误了自身,若有朝一日我能归来,定当好好谢过殿下这份心意。”
说完,陆颜狠下心,不再多看,再次扬起马鞭,战马长嘶一声,驮着她风驰电掣般朝着远方奔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仿佛也在诉说着这别离的不舍与无奈。
太子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随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直至再也看不见,可他依旧不愿挪动脚步,仿佛只要站在这儿,就能与陆颜的距离近些,就能让那份牵挂与等待变得更有意义。风轻轻吹过,撩动他的衣角,他在心底默默念着,无论多久,都会等陆颜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