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为首的几个人连忙行礼，扶着婢女的手匆匆回了各自的宫殿。

太皇太后确实已经睡下，太后也喝了药，被哈日嘎纳和康熙劝着去了侧殿躺着休息休息。

“娇娇，等会咱们也回去吧，这边有苏麻喇姑在，不会有问题的。”

眼看着天色暗下来，后宫的门也要落锁，他们得回清熙宫了。

而且，折腾了一下午，午膳又没吃，即便康熙能够挺得住，哈日嘎纳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嗯，好。”

眼睛依旧有些红肿，不过比方才已经好了很多。

如果是在清熙宫，都兰一定会第一时间拿着冰块给她敷眼睛。

但这是在慈宁宫，不说冰块好不好拿，就是这番作为都会被人误会成娇宠的。

在她们俩回去之前，太皇太后醒了一小会儿，苏麻喇姑扶着她喝了半碗粥后吃了药又睡下了。

这一病，太皇太后的身子每天都靠药熬着，十一月二十的时候，每天只会清醒一个时辰，而且还是断断续续的。

哈日嘎纳问康熙要不要去侍疾，最终被他拒绝了。

“娇娇，我看着就可以，赵荣喜说，也就这几天了。”

声音带着些许沉重，不舍和难过是肯定的。

她本来就是问一问而已，康熙说不用，她也没坚持。

康亲王福晋和裕亲王福晋也算是沾了她的光，还有其她几个福晋也是，除了白日里过来看看，都没有留在慈宁宫。

最后几天，康熙除了上朝就是在慈宁宫，哈日嘎纳也毫无怨言的陪着她，整个人眼看着瘦了很多。

“玄烨。”

迷迷糊糊间，哈日嘎纳听见太皇太后在叫人，睁开眼睛发现康熙已经过去了。

“皇祖母！”

坐在床边，看着已经快要不行的老人，眼神中满是哀痛。

“皇，哈日嘎纳呢？”

听见叫她的名字，哈日嘎纳也走上前，蹲在床边，并未伸手抓她，不过紧紧的揪着康熙的裤脚。

“太皇太后，臣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