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玉蓉抓着床铺，嗯了一声。

收回心中惊讶，凝蓉望向冷清雪，点了点头，冷清雪明白凝蓉的意思，连忙和凝蓉一起走出了房间，留给张璇、林玉蓉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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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璇关上了窗户，拉上了窗帘，漆黑的房间内，少女的眼睛仿佛星星一样闪闪发光，“玉蓉，我来了！”

屋外，梼杌变回了小狗，趴在房子的树荫下，闭眼小憩着。

凝蓉望了一眼梼杌，心中感慨万千，看似人畜无害的小狗，居然会是一只跨入化形境界的大妖兽，她与冷清雪的身影逐渐远离木屋。

“清雪，你的族人……”凝蓉转过头，看向冷清雪，心中涌出一份愧疚，“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一直没有告诉你呼哈萨克族的事情，是我担心你会和修儿就此反目成仇，现在都是因为我的隐瞒才导致了修儿的死……”

冷清雪望着凝蓉，满头的青丝现在却多了几根白发，原本光滑的皮肤也因为失去完颜修而多了几条褶皱，看上去仿佛苍老十几岁，“不，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执拗，因为我的大意，修才不会死的……”

冷清雪的眼中流出悔恨的泪水，随后，将完颜修身死的具体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凝蓉。

“姐姐？你还有个姐姐？”

凝蓉眉头微微一皱，当初完颜藏围剿呼哈萨克族的时候，除了冷清雪以外，其他孩子都被献祭给了邪神，之后的搜索中也并没有发现其他孩子。

冷清雪一叹，白发垂肩，眼中尽是感慨，“我和其他孩子被选为祭品的同时，我姐姐她们就已经被扔到森林里生存，夫人没注意也在情理之中。”

“森林……那片妖兽出没的森林？”凝蓉皱了皱眉，疑惑道。

“嗯，没错，就是那座森林，只有活着出来的孩子才能正式成为呼哈萨克族的族人。”冷清雪点头道，对于这种非人的行为，冷清雪的眼中只有无奈和悲伤。

“原来如此，我都知道了……”凝蓉忽然点起了头，双眸燃起愤怒的火焰，“冷清雪你的姐姐冰媛应该就是凝蔚的人，当初凝蔚在森林里留守，负责清除森林里的呼哈萨克族，想必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偷偷收养下了冰媛，为现在你的报仇埋下伏笔。”

“抱歉，夫人，都是因为报仇心切，才让冰媛有机可乘。”冷清雪再一次低下了头，泪珠如雨点般落下，“我已经没有脸再留在您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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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冷清雪伤心的样子，凝蓉的心里也不好受，一直以来她都将冷清雪视为己出，从来都没有责怪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