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院中树叶已基本凋落,只剩下孤寂的枯枝在风中摇曳,连忙碌的秋虫也感受到了那份令人窒息的哀愁,停止了低鸣。
邹元清的爱女正安卧在后院小轩之中,那张由黄花梨木精雕而成的床榻上,她静静地躺着,而邹元清严禁任何人接近这间屋子。
踏入此室,邹元清情感失控,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床畔,泪流满面,内心无比沉重。
闻听又有神医降临,且此番来者乃宫中御医,那些曾至邹元清府上为邹明珠诊疗的医师们,纷纷从客房匆匆赶来。
他们心中暗想,倒要亲眼见证,这位新来的御医是否真有回春之术!
宋宇瞥了一眼卧床的邹明珠,随后目光转向身后的管家老李,低声说道:“腹中饥饿,先备些食物来。”
管家老李顿时错愕,他那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瞬间显露出不悦之色,“哼!你尚未为小姐把脉,便先谈饮食,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那讽刺之意溢于言表,几乎直指宋宇是个欺世盗名的骗子。
“哎呀呀,我们还以为自称御医的这位是何等高人呢?原来不过是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术士罢了!”一名医师冷嘲热讽地说道。
“的确,若要乞讨,直言便是,何必行此令人耻笑之举。”另一人随之附和,笑容中满是讥讽。
“如今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自称神医了!”
“连我们赵钱孙李四位在福邑享有盛名的大夫都无法治愈的病症,你一个流浪术士就能手到病除?那我们岂不是虚度此生?”又一人冷言相讥。
“入门不为所事事,便想餐风饮露,天下岂有此等美事!”
……
数位医生你一言我一语地讥讽着。
甚至旁边的卜子怀也听不下去了,不禁紧握了拳头。
宋宇却是不以为意,笑着回应:“想要悬壶济世,也得先填饱肚子吧!”
“一天水米未沾,自然是无力诊疗。”
“笑话!我看你不过是个企图混吃混喝的骗子。”赵大夫抚摸着山羊胡,语气严厉地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