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觉得她大胆,有人觉得她狂妄,有人觉得她为名除害,当然也有人觉得她死期将至。
他们好奇地看着沈桑若走到城主府。
她刚走进城主府,看到大门上的牌匾,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被雄厚的灵力加持,立即传到了她的耳中。
“何人不知死活,敢在我的城内伤我儿?!”
下一刻,她连同手中拎着的田昊天便被灵力卷入府中。
城主府内,中年男子端坐于堂上,用一双阴鸷的眼睛打量着她,周身不断溢出森冷怒意。
田远山作为城主,城中发生的事自然都知晓,更何况还是关于他亲儿子的事。
想来客栈中发生的一切,他都已经知道了。
沈桑若面色坦然,倒也不觉奇怪。
田昊天爬起来唔唔唔地朝田远山跑过去,田远山抬手撤去贴在他身上的禁言符。
他咆哮到几乎破音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城主府:“爹!她打我!她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颜面尽失!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看着左脸高高肿起,唇角溢出血迹,浑身狼狈的田昊天,田远山好不心疼。
他的儿子,竟在自己的城中被一来路不明的女子打了?
冷笑一声,神情愈发阴狠,如毒蛇般的眼神锁着沈桑若。
近日琼楼城中并无来历练的世家宗门弟子,这女子应是一散修。
仗着自己有些实力天赋,便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以为自己能在修真界横着走了。
如此年轻的金丹初期修士,若是能收入麾下,将来定是一大助力。
只可惜,她动了她惹不起的人,他若是不将她杀了,他这城主还有何颜面继续做下去?
“本城主竟不知,这琼楼城中来了这么个猖狂之人。”田远山笑里藏刀。
“过奖。”沈桑若扬起一抹笑,不甘示弱对上田远山的目光。
“我也不知这琼楼城主之子竟是个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之辈,而城主还滥用私权为其隐瞒,当真是一手遮天。”
“你倒是胆子大。”田远山笑着,然,笑意缓缓凝固,而后猛然拍桌,“你有何资格以这等姿态同本城主说话?”
田远山身上的威压散发而出,金丹后期修士的威压险些将她压得直接跪了地上。
她咬着牙,将全部的灵力灌注在腿上,才勉强维持着站立姿势。
她脸上消笑意依旧不改,与田远山对上的目光也不曾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