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婉低着头,脸色变得复杂。
其实不算拖太久。
在船上吃了紧急避孕药后没几天,她就出现了一些撤退性的出血征兆,内分泌因此乱了套。严格算起来,到今天才是正常的月经来访。
也就是说,和霍楚宴那一夜之后,她意外的怀孕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能吧。”虞婉含糊回答,捂着渐渐发疼的小腹说:“我一会儿得先回去,不太舒服。”“行,我告诉林芝。”
虞婉的月经突如其来,三人的聚会不得不提前结束,易巧音开车把虞婉送回租住的地方,碍于身份不便久留,给她烧了些热水留下止痛药,叮嘱道:“难受了跟我说。”
“好,你走吧。”
门一关,虞婉躺在床上蜷成一团,冷汗直冒。
港岛雨水多湿度大,每当这时,虞婉就觉得全身关节都在发冷,不由得懊悔自己平时疏忽大意。
魏司泽打来电话,大意是拍卖行那边的事情已经搞定,特地告诉她一声。
虞婉有气无力地回应:“辛苦了,找画家合作的事我也谈妥了一些。”
声音细弱蚊鸣,魏司泽关切地问:“你哪里不舒服吗?”
“嗯。”虞婉勉强按着疼痛的小腹,“有一点痛经,没多大事。”
魏司泽啧了一声:“听起来那么痛苦,还说不是什么样的大事?”
沉默片刻后,他又问:“需要我过去吗?”
“不用。”虞婉说:“吃片药就好。”
“好吧,那你好好的休息,有事给我电话。”
挂了电话,虞婉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一阵接一阵的疼痛从小腹传来,她越蜷越紧,牙齿紧咬,一边忍耐疼痛一边在心里把那些让她受罪的人骂了个遍。
在床上煎熬了将近几十分钟后,疼痛稍减,她正准备起身去拿药,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