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被摇高,霍楚宴帮虞婉调整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尽量减轻她的不适。
虞婉不动声色地遮掩住身边的袋子,那里面装着鼻腔引流管引出的带有血丝和食物的残渣混合物,看起来并不好。
她不想让霍楚宴看到这一切。
“霍先生是多久来的?”
“刚到不久。”霍楚宴坐下来说:“你的护理人员去洗手间了。”
虞婉点了点头,霍楚宴又问她:“现在感觉如何?”
“挺好的。”
霍楚宴瞥了眼虞婉那苍白的脸色,没有戳破她的强颜欢笑。
虞婉悄悄打量着霍楚宴的面庞,小心翼翼地问:“霍先生,昨天是您送我过来的吗?”
霍楚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随口说道:“虞小姐酒后与平时还真是判若两人。”
虞婉的身子一紧,“霍先生,我、我对您做了些什么吗?”
霍楚宴既没否认也同样没承认,只是说:“我的那件衣服都被你弄皱了。”
这话既含蓄又直白。
最直接的理解就是她或许在不清醒时对霍楚宴动手动脚了。
虞婉极其想否定自己会做出这种事,可是...
她望向霍楚宴——他眉眼疏朗俊逸,浑身散发着高贵不可侵犯的气息。
虞婉绝望地捂住脸。
这样的他,她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了?
“霍先生。”虞婉说:“全都是我不对,我会赔偿您的。”
“哦?”霍楚宴微微抬起眼帘,“虞小姐打算如何赔偿?”
虞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一种庄重到近乎誓言的眼神凝视着霍楚宴,“只要是我拥有的,只要是霍先生想要的,一切都可以。”
她讲得异常认真,甚至认真到霍楚宴突然感到,只要他要求,她甚至愿意牺牲一切来证明自己的忠诚。
他的手不自觉地动了一下。
“你的一切?”霍楚宴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是指再签订一份合同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