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背后有细细的青色龙鳞，龙鳞细小，但雾江还是看清楚了。

好漂亮的鳞片。

雾江卷着小尾巴凑上去，忍不住伸手抚摸丹枫后背上的龙鳞。

丹枫在雾江的手碰到他背后鳞片时身子猛地一僵。

“丹枫……”雾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丹枫蓦然睁大了眼睛。

丹枫忍住了回头扇出一巴掌的冲动，“怎么了？”

“丹枫……”雾江只一个劲叫他的名字。

“……”丹枫没再回应，“我去沐浴了，放手。”

“我不……”雾江想挣扎一下，丹枫已经走进了浴盆，“你要是实在闲，给本尊按摩。”

按摩？什么东西？

雾江疑惑的看了一眼丹枫，“意思是，按着很……磨皮肤吗？”

丹枫：？

好吧，不能指望雾江能理解。

“算了。”丹枫坐下去，只露出一个头。

“丹枫你要潜水吗？”雾江歪头看着丹枫。

“……没有。”

“那为什么只露出一个头？”

“……这样舒服。”

“真的？那我试试？”

“你想干什么——”

不及丹枫质问，雾江已经扑进来，水溅了丹枫露出的一脑袋。

丹枫：“……”

丹枫面无表情的把呛进嘴里的水喷了雾江一脸。

“呜……”雾江还没分享惊喜就被呛了一脸水，懵懂的看着丹枫。

“你弄得我不舒服了。”丹枫站起来，但看到雾江可怜兮兮的表情时歇了火。

算了，这是什么都不懂的幼崽。

丹枫叹了一口气，把自己脸上的水用挂着的毛巾擦了一下，“你衣服没脱就进来了？”

雾江一噎，“……刚刚只想着扑进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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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枫沉默。

有一种担忧幼崽智商的头大。

但雾江知错就改。

当着丹枫的面把自己脱了个干净，学着丹枫缩身子，被温水包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好像汤海……温暖的摇篮。”

丹枫顿住。

这是……想家了？

作为不知道第几代龙尊，对于汤海的记忆也仅限于那是一个全是海的地方，分区域有不同的气温。唯独最中间，不朽的所在地，是被拔起石壁围起的温暖的小湖，不光所有的持明族人从里面爬出来，意外故去的族人也会回归这儿。

他们都忘了和家有关的记忆，自然不会想家。

但雾江……

可能是一个刚脱离母亲怀抱的幼崽。

丹枫抱了抱雾江，“好了……现在有我陪着你，还有其他龙尊……”

比起持明族人，他们五位龙尊才更像一家人，毕竟都被龙师折磨疯，都精神超前，都是被传承搞得神经兮兮。

丹枫抱了一会雾江，却没想到雾江也抱住了他。

“丹枫……如果你没有出现，我会怎么办……”

“……”

“我会不会像天风君所说的，没及时逃出来，被汤海埋葬……或者逃入银河，没有落脚之地，最后郁郁寡欢……”

丹枫轻轻拍了拍雾江的后背。

“又或者……”

“不会的。”丹枫绞尽脑汁想怎么安慰一个人，扒了一下其他任龙尊记忆，啧，没一个会安慰龙。

“你是一个幸运的持明。你的蛋壳是族人带出来的，也是当初答应仙舟，给予出的展示观赏品，因为龙蛋已经确定无生机，放进古海也无法孵化，现在没有像汤海那样适合孵化龙蛋的地方了。”

雾江埋在丹枫脖颈处，轻轻嗅着丹枫身上清冷的莲花香。

很好闻的气味。

是丹枫的味道。

虽然离开了家，但是好像有了家人。

持明大业……他一定会尝试的。

“所以，能放开我了吗？”

“……嗷嗷！好的龙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