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离开了后院。

留着萧若风自己坐在院中，面对着两杯茶，想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雷梦杀坐在苏绾原先坐着的石凳上。

萧若风抬眼，看向自己的好兄弟：“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我没想那么多。”雷梦杀搓了搓脖子，笑道：“最起码我没想跟着你会被清算这件事，我吧，想的比较简单，跟着你说干就干，不想那么多。”

“毕竟，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萧若风嘴唇蠕动，不知道该说什么。

雷梦杀站在他的身后支持他，支持哥哥，是因为他的原因，这样只服他不服哥哥，哥哥或许容得下，但皇权必定容不下。

“你说，”萧若风问，声音沉了下来，“若是有一日兄长登上了帝位，我会死吗？”

“有可能。”雷梦杀直言不讳。

“如果是我呢？”萧若风又问，眼中的神采变得不一样起来。

“你不会。”雷梦杀语气肯定，“无论是你哥哥还是我们，你都不会，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高处不胜寒，可站在高处的那个人变成孤身一人，并不是其他人的错，而是他自己心态的改变，猜疑之心将他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可怕。

雷梦杀说得对，他肯定不了哥哥的为人，却可以肯定自己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