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雪迎自忖道:敢对本姑娘如此不敬,换作平时早就杀他一千一万个了。
却是这呆子师承名门,师父曾有交待,不可对剑门中人贸然出手,今日权且饶他一命!
虽如是想,心中又咽不下这口恶气,便继续反唇相讥道:“哼!剑门弟子我倒是见过不少,刚刚还遇到了三个。”
“但下山而无佩剑者,你还是独一个,阿妹不禁好奇,以你这等拙劣资质,是如何进得了剑门的?”
吴正听后面红耳赤,蓟雪迎所言虽字字诛心,却也句句属实,他口拙之余,竟是无从反驳。
吴正惭愧道:怪也只怪自己笨得离奇,当真辱没了师门令誉!
蓟雪迎见吴正默不作声,心中何其舒泰,两人如此就算扯直。
可吴正长相太过令她生厌,多看一眼便觉难受。
蓟雪迎去意已起,然走前犹不忘嘲讽道:“本姑娘见了你就心生烦恶,恕不奉陪!”
蓟雪迎刚要离去,忽又停身来道:“若是想让你同门活命,便来云璎镇北四十里外的‘五星窟’取药!”
言毕扬长而去,不消片刻,已是消失在了岸边。
月桥上,吴正暗自发呆,自语道:“她可是在同我讲话?‘五星窟’是什么?去那里取什么药?”
吴正百思不解,旁睐余侧,不禁又是一颤。
赶忙来至桥下,只见那五人纵横斜躺,纹丝不动。
吴正伸手探在诸人鼻翼,一颗心瞬间冰凉,那五人尽已没了生机。
吴正纳罕道:“那蓝衣女子究竟使的什么功法,只一瞬间,便令这五人自残身亡,未免太也邪乎!”
吴正呆立桥下久久难以平息,又道:“他们究竟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明明是那五人要对蓝衣女子图谋不轨,却是眨眼之际,又被那蓝衣女子残忍杀害。”
一阵夜风拂过身畔,吴正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他一身衣衫尽湿,现下竟是觉得有些清寒。
吴正不再多想,转身朝云海居方向走了回去。
过得几处月桥,来至主街,再是行出不久,终是赶回了云海居。
还未迈入客栈,一蓝色人影匆忙驶出,登和吴正撞了个满怀。
吴正抬头去看,不禁愕然,只见来人正是自己崔师兄。
此时他面色焦急,额角生汗,看去颇为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