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老,为何啊?”那名高阶执事大急,尽管他已经猜到原因了,但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心中也充满了不甘,因为他和彭大海同出一门,若是有自家长老在此坐镇,自己的日子那要好过很多,方方面面都可以得到照拂。
“是我的意气之争,害死了徐兄,即便盟中不将我调回,放任我留在这里,我的内心也要日夜受到煎熬,这里处处都残留着徐长老的痕迹,让我好生难受……回去好,回去好啊。”彭大海一脸痛苦、一脸落寞的说道。
“彭长老坐镇前线多年,身先士卒,统领有方,带领我们开采矿脉,抵御外敌,期间还斩杀过敌方一名金丹修士,为充州立下赫赫战功,徐长老陨落之事虽然遗憾,但是战场之中,哪一天不死人?
就算在这件事情上彭长老有责任,那么凭借多年来为充州做出的贡献,也足以将功补过了,盟里为什么还要惩罚您?”
又有一波修士走来,其中包括一名高阶执事,他与彭大海也是同门关系,此刻满脸愤然之色,为彭大海抱不平。
“盟里传来的命令只是说,暂时撤去我的职务,并没有提及惩罚之事,这已经算是对我的网开一面了,你们莫要多言,以后跟着新任长老好好干,做出一番成绩来。”
有人还要开口说些什么,彭大海严厉制止,最后命人打开城门,将杜凡和百里仇放了进来。
由于杜凡和百里仇是彭大海亲自证明之人,外加他们走过城门的时候,相关禁制没有出现异常波动,所以对于他二人的身份,据点一干高阶执事还是深信不疑的,只是彭大海的那些老班底,心中充满了愤然和忐忑,担心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接任仪式一切从简,彭大海亲手把一杆大旗交给杜凡之后,便二话不说的走出了中军大帐,独自离城而去。
夕阳西下,他的影子拖在地面上,被拉着很长,看上去有点孤独,也有点萧索……
……
充州第八站区,三十八号据点,主厅之中。
杜凡端坐主位,百里仇坐在旁边的副椅上。
下方十多人,修为清一色的筑基期大圆满,为城中高阶执事,身居要职,能力出众,可独当一面。
长久以来,这些高阶执事历经了血与火的洗礼,生与死的考验,更是习惯了运筹帷幄,发号施令,本应从容和沉稳的他们,此刻却是心神不宁,充满了忐忑和不安。
杜凡面无表情扫过下方众人,目光略显凌厉,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却展颜一笑,声音温和的说道:“此刻你们在想些什么,在忧虑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谈正事之前,我不妨先给你们吃一颗定心丸。
我知道在场诸位都是彭大海和徐木青的嫡系之人,不过你们放心,我对剪除前任党羽之事不感兴趣,你们之前的职务是什么,负责的是什么,原封不动,一切照旧,甚至你们在暗中做的那些敛财的勾当,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做的不是太过分,我都可以不管。”
闻听此言,一干高阶执事不禁互相看了几眼,均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到了意外和怀疑。
杜凡继续道:“但是有一点,你们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在这里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圣旨,你们必须无条件服从,不得有任何的质疑和推托,如有违逆者,处以极刑!”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杜凡神色冷冽,目光如刀,扫过场中每一个人。
一干高阶执事只觉通体一寒,瞬间感受到了浓烈的杀伐之气,立刻低下了头,一个个颤抖中,对这位新任首领产生了强烈的恐惧之意。
“不管你们信与不信,该说的我都说完了……”顿了顿,杜凡指着百里仇说道:“对了,忘记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白长老,咱们据点的二把手,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他就是这里的老大,同样具备杀伐之权,下面请白长老发言,大家热烈欢迎。”
说完之后,杜凡竟然带头鼓起掌来。
眼见此景,高阶执事们均都愣了一下,当他们反应过来后,立刻有样学样的开始鼓掌,一阵稀稀疏疏的掌声顿时回荡在了有些沉闷的大厅之中,气氛说不出的另类。
“师父,我发什么言啊,您能不能别搞我了……”百里仇一脸便秘的表情,瞪着杜凡,咬牙传音道。
“好,感谢白长老的精彩发言。”杜凡对百里仇的传音视若无睹,紧接着又带头鼓掌。
一干高阶执事面面相觑,他们实在不知道这位新来的首领闹的是哪一出,发言这个词就已经够新颖、够奇葩的了,然而人家白长老一句话还没说呢,你感谢个毛啊……
想归想,但是摄于新任首领的淫威,他们不敢忤逆,只能跟着又拍了几下手掌。
百里仇嘴角一抽一抽的,他也想不通,自己这位师父都已经八十岁了,而且还是一位实力超绝的金丹期大圆满修士,受无数人膜拜与敬仰,怎么有时候还像一个年轻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