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培风在皇室宗亲里恶名深种,皇后进宫后和她只有数面之缘,并无深交。但皇后从爷爷口中听过一些雍王的事,知道雍王忠勇。她进宫的时候爷爷曾意味深长地嘱咐过她,不要和雍王府为敌。
她入宫三个月,爷爷便故去了。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这三年的皇后当下来,她知道雍王府的能量比她想象的还要大。就比如前阵子姜培风打了卷雨,卷雨是皇上近侍,在宫里那是横着走。他回宫哭诉,皇上非但没有斥责姜培风反而把卷雨调去了书艺局。
她想,爷爷让她不要和雍王府为敌,不是敌人,那么便是朋友了,或许爷爷是让她借雍王府的势?
“锦宁郡主。”看到培风就在前面几步远的地方,她开口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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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风本就是故意走得慢,听到声音立刻驻足等她。
阿梨自动走到后面的宫人队伍里去。
宫人们都很有眼色,知道她们有话要说,隔了一些距离。
“多谢郡主赠药。”司寇缨当先开口。
培风愕然,“皇后娘娘竟然会为一个小小内侍道谢?”
“郡主不是也专门赠药给那小小内侍吗?”皇后的声音温和醇厚,听在耳中很舒服,“这些宫人都是苦命人,宫女还有机会放出宫嫁人,可内监一辈子都要耗在宫里,他们的身心也多了一层痛苦。若不是活不下去,谁愿意走这条路呢?看不起他们的人多得是,郡主没有看不起他还赐药给他,可见心地仁厚。”
这是第一个说姜培风心地仁厚的人。
培风近距离瞧她,发现她眼下有淡淡的乌青。
“娘娘没睡好?”
“太后想把京河之水引入宫中,穿城而过要经过阳河,阳河水位低,不管从哪里引入,京河水都会顺着阳河流走,始终找不到解决之法。皇上忧心,本宫也跟着忧心,昨夜翻阅古籍睡得有点晚。”
培风笑道:“娘娘如此贴心,该让皇上知道才是,不然不是白干了。”
皇后惊讶,“为皇上分忧是本宫的份内事,皇上知不知道都无妨的。”
“话是这样说。”培风微笑,“就好比烟霞,娘娘今日知道他挨了打,会心疼他,他这顿打就不算白挨。若娘娘把皇上当成东家来看,你干了活是不是得让东家知道?这样东家才能看到你的重要性,好给你加工钱啊。”
皇后若有所思,当成东家?这倒是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