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培风的略带惊恐的表情,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下。
“骗你的。合安寺是皇家寺院,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传出去脸面都没有了。她们要欺负人,也不敢欺负外面的人,她们只会窝里横,欺负被软禁在寺里,无人问津的女眷。”
她仍然笑着,可眼底却泄出一片冷意,“我虽是皇上的女儿,却一出生就被嫌弃,在尼姑们和母亲的责打下长大。你真是命好,有一个权势滔天的父亲护佑。嫁了人还有殿下为你痴迷。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羡慕你。
秋狩时,薛薇竟敢算计殿下和你,哼,可惜我嫁得仓促,否则定让她吃不了逗着走。不过如今她在靖王府的日子也不好过,于画压得她翻不了身呢。
说起来,我真应该谢谢你,若不是你在太后面前提起我,我还不知何时才能脱离苦海。你放心,这一路我会让你舒舒服服的,就算是还了你的情了。”
姜培风无法说话,大约是唱独角戏很没劲,她说了一会儿话后也沉默了。
大半天才自言自语般地说了一句,“等我到祁国的时候,我娘也该归西了吧。”
姜培风心中大骇。
到了晚间,他们又到了另一处驿站,赫连白泽让白青亦为她解了毒,她问他,:“陆昭仪会死?”
赫连白泽眼神一沉,“她怎么连这种事都告诉你?”
“为什么要杀她?”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她还和你说什么了?”
姜培风摇了摇头,的确,她知道又能如何?现在她是自身难保。
赫连白泽沉默了片刻方道:“陆昭仪下毒被抓遭先帝厌弃,因陆家未倒她才得以保住性命和位份,可她一腔怨恨无处发泄,全怪到了赵韵窈身上,怪她为什么不是一个皇子,否则她还有机会重来。因着这一腔的愤恨,她从来没有善待过赵韵窈一天,还是寺里一个老尼姑看她可怜,将她带在身边养着。
那老尼姑只是厨房里打杂的,后来出去挑水的时候跌落山崖,摔断了腿被人抬回寺里,可是没人给她找大夫,她生生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