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为何拦住我!这大清皇帝明明就是虚张声势!我们为何不追问到底!”罗布藏丹津满脸怒容,一踏出养心殿,便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懑,对着阿茹娜质问道。他的双眼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对刚刚在殿内的遭遇极度不满。
阿茹娜神色平静,环顾四周,见周围皆是往来的宫廷侍卫和宫女,便轻轻挽住父亲的手臂,低声说道:“父亲莫急!此处人多嘴杂,隔墙有耳,咱们还是先回驿馆再从长计议。”她的眼神中透着谨慎与忧虑,小心翼翼地拉着父亲加快脚步,离开了养心殿所在的区域。
待回到驿馆,阿茹娜确认房间内没有旁人,斟了杯茶递给父亲,自己也坐下,缓缓开口:“父亲,您先消消气,听女儿说。咱们之前不就商量好了嘛,不是真的为了那牛马去开口求皇上?”
罗布藏丹津眉头紧皱,一口饮尽茶水,将杯子重重一放,道:“确实不为!为父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只是那皇帝态度如此傲慢!实在是很没意思!”
阿茹娜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父亲你我心知肚明,求取牛羊,不过是个幌子。您想想,咱们蒙古部落虽遇寒潮困难,但也并非毫无生机。
此次前来,真正的目的,一是探大清国力虚实,二是探皇上对我们蒙古的态度啊。”
罗布藏丹津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目光锐利起来,若有所思道:“嗯!为父知道,刚才着实被那皇帝气晕了!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一大堆的繁文缛节!实则呢?哼!”
阿茹娜神色认真,娓娓道来:“若大清国力强盛,皇上重视我们蒙古部落,那对于咱们所求的牛羊,必定会慷慨应允,迅速安排。可今日皇上的态度,您也看到了,对赏赐之事避而不谈。
这就说明,要么大清国力或许并不如表面那般强盛,拿不出这些牲畜;要么皇上对我们蒙古部落,已然没有了往日的重视。”
罗布藏丹津缓缓点头,神色凝重:“经你这么一说,倒也在理。我刚刚只顾着生气,没往这方面想。”
阿茹娜接着说:“所以父亲,咱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坏了大事。咱们得利用在京城的这段时间,继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