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情况不对,杨顺安一个箭步冲过来,忙不迭并排跪下:“夫子,我的过错我认了,只是现在找到林策更为要紧,回去之后我自会负荆请罪!”
事已至此,孙承文只觉疲惫不堪,他微微躬着身子,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喘息声。
“夫子,杨顺安说的不错。”阮明河轻声道:“只是责罚难逃,不如先将他禁足在青松院,待此案有了定论之后再做打算。”
“你什么意思!”
杨顺安首先不服:“阮明河,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罪魁祸首?”
此话一出,原本死水般的人群沸腾起来,窃窃私语不绝于耳,而这显然是孙承文最不想见到的情况,但他也没有精力再说什么话,只颤巍巍的端起热茶喝了一口:“秋璇大师,我这两个不省心的弟子犯了佛门清规,劳烦您施以惩戒。”
秋璇微微颔首,让小沙弥叫来两个武僧,眨眼间,杨顺安和另一个监生就被带了下去。
原本有九个监生,死了一个,失踪一个,关了两个,除开阮明河,还有四个在屋子里装哑巴。
“你们就毫不知情?”
见一问一个不吱声,孙承文又猛咳了几下,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眼皮发肿,看上去很难继续保持清醒了。
阮明河低声细语却格外强硬的劝说道:“夫子,您应该歇息一会儿,免得林策没找回来,自己先病倒了。”
孙承文听见这话,却意外的没有生气,只不咸不淡的瞪了他一眼,便挥了挥手,让其他人先退出去:“回自己的院子里老实待着,有什么天大的事都不要出白鹤寺内。”
阮明河躬身应是,却被他按住了胳膊:“你留下。”
等到拥挤的禅房再次恢复安静,孙承文以拐杖杵了杵地面,客客气气的说道:“两位,不如现身一见?”
这个时候,一身病痛的老者才显示出了几分多年身居高位的气势,只是他面对的也不是什么善茬。
竹帘缓缓拉开,孙承文的视线划过苏弈在落到阮桑枝脸上时,陡然目瞪口呆。
“太子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