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剑穿透了她的胸膛

“废话真多,既然不直接动手,那就证明还有想要的东西。”

阮桑枝收起魂剑,一边说着,一边稳稳当当的将沈枯扶起来,手腕猝不及防被他握住,似乎是害怕自己又做什么傻事。

她笑了笑,转身看向汪旌:“别故弄玄虚了,说吧。”

汪旌眉头轻挑,伸手打了个响指。

刹那灯火尽灭,周遭一片漆黑,只能听见她和罪魁祸首这两道呼吸,沈枯和其他的人都消失不见了。

阮桑枝摸索着椅子边沿坐下,冷笑一声,说道:“和鉴宝会那时候一样的手法,这又是什么幻境,没点新奇的本事吗?”

汪旌没有直面她的问题,反而带着几分探究的开口:“你似乎伤的很重,站不起来了?”

“我在问你,究竟有什么目的?非要这样一直耗下去?”

他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动作行云流水的在阮桑枝对面坐下,两人隔着桌案以目光对峙。

“说真的,天狼对你出手的时候我捏了一把汗,好在靖王世子是个不合时宜的情种,没狠下心。”

汪旌垂眸笑了笑,依旧答非所问:“其实最开始打晕我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计划失败了。”

“你如果不想做交易的话,就趁早滚蛋。”

阮桑枝的攻击性在他眼中宛如困兽最后的挣扎,根本引不起半分忌惮。

“不不不,我不着急,应该着急的是你才对。”

汪旌往后仰倒,视线移到头顶上方的无边黑暗:“那些肉体凡胎应当撑不了多久,毕竟他们也不像你,有源源不断的功德护体。”

“想要我的功德?”

阮桑枝拧起眉头,却见他笑着摆了摆手:“我对那东西没有兴趣,非要说的话,我觉得你更有意思。”

“……有病。”

“想起刚来秀水山庄的时候,你不会真以为我和安秀似的,沉迷于机关术不闻窗外事吧,看来我还挺适合做个细作的。”汪旌有些得意,转眼间又故作遗憾的叹了口气:“只是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些,尉迟良是什么东西,安秀是个什么货色,你觉得……我会是什么纯善之人不成?”

“啊,在西苑的时候,那些凤州的过往你都看见了吧。”

他略一歪头:“和自己爹娘相见的感觉如何?有没有觉得很惊喜?”

“……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