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了,得到消息的顾延玉早早等在外面,见状连忙撑着伞迎上来。
“怎么这么严重?”
他眉头紧锁,眸中隐隐有些懊恼,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后果,怎么说也要拉着她一起离开。
沈枯没接话,众目睽睽之下抱着阮桑枝大步走进聚义厅,屋内的炭火烧了许久,要比马车里面暖和的多。
狗蛋一溜烟跑到珍娘身边,三两句话说明了情况,便悄无声息的退开。
珍娘满目怨念的盯着四周神情冷峻的穷奇卫,见顾延玉回来,不由得发起牢骚:“顾大人,我可是把人一个不少的都给你带回来了,赖在这不走还则罢了,还叫来这些人是什么意思?”
没等他回话,沈枯冰冷的目光就扫了过去:“虎头寨窝藏朝廷重犯,明镜司奉旨拿人。”
“薛珍,明儿你这寨子还在不在都不一定呢,现在最好夹着尾巴做人。”
陈平江突然出现,似笑非笑的勾住顾延玉的肩头,在这匪窝里跟在自己家似的如鱼得水。
珍娘只得偃旗息鼓,愤愤不平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横什么啊?沈大人胳膊酸还是心里酸啊,那贵妃娘娘是你能碰的吗?”
“小哑巴,把你主子带进去。”
一声不吭蹲在角落的花鸢闻言歪了歪头,她额头上的纹路已经快淡的看不清了,但周遭人没能发现。
“小哑巴?”
花鸢嗅到了熟悉的气味,浑身上下阴气乱窜,竟然直接冲破了封印,直直向沈枯冲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阮桑枝被突如其来的杀意惊醒,本能的护着沈枯,另一只手隔空按住花鸢的前额。
“……”
花鸢瞳孔僵硬的转动,阮桑枝虚弱的钳制根本奈何不得她,但刻在灵魂里的亲近让她硬生生的停下了动作。
“不、可、以。”
话落,她勾着沈枯的胳膊顺势拍了拍后脖颈,道:“让我坐在旁边吧。”
众人被眨眼间发生的变故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阮桑枝的苏醒总归是好事一件。
陈平江接收到阮桑枝的视线,他开口问顾延玉:“世子爷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