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听楼主的命令。”
兰舟将伞横过来,步步逼退剑拔弩张的女子:“生前在齐家潜伏了数个年月,只是不小心死在了宫里,便被困住了,前些日子才出来。”
“可狄胜不同啊,王爷信他,让他自己带着骸骨远走高飞,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落到了李迁手中,只能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他叹了口气:“从那时候起,狄胜就是敌人了呢。”
“骸骨?”
小桃脱力般的摔在地上:“怪我,都怪我,如果我们一直待在阳州,如果听了那位道长的话……”
“住嘴!”
苏弈突然发难,将困在自责和愧疚中的女子吓了一跳:“王爷交代的你都忘干净了?”
相思立起前身,发出嘶嘶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是、是。”
似乎想到了什么,小桃有些后怕,她垂下脑袋,指尖死死扣住掌心,不甘的砸向地面:“那骸骨呢?”
兰舟正想说什么,被苏弈抬手制止了:“李迁有个叫画屏的侍女,如今下落不明,也许在她那里。”
“我想办法送你入宫,往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闻言,小桃跌跌撞撞的起身:“你会有这么好心?”
苏弈笑了笑:“我坏事做尽,如今也想成人之美,若你有心,便替我照看一下昭仪娘娘。”
“嗤。”小桃不以为然:“不就是要我接着去找那破图纸嘛,说的这么好听,搞得像有多疼爱你那妹子似的。”
“……你知道,也好。”
屋内的动静逐渐消失。
趴在屋顶的两人四目相对,阮商陆大气不敢出,等着自家姐姐发出下一步指令。
她做了个离开的手势,阮商陆虽未在军中待过,但好歹在老爷子身边养了几年,也能理解一些。
阮桑枝这个病秧子没有飞檐走壁的本事,还得靠他带下去。
“咱们这样真不会被发现吗?”
绿漪楼外就是大街上,阮商陆眸中还有未散去的兴奋,虽然不知道听见的话是什么意思,却也像参与了一场大事似的。
见他这招摇的模样,阮桑枝无奈的将披风拉紧了些,以蓬松的狐裘遮住脸颊,寒风呼啸,倒也不打眼。
“他武功不好,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