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桑枝面色看不出异样,只是故作高深莫测的道:“心腹。”
林筝筝白了她一眼:“我让墨书做了玉露糕和芙蓉羹,进来坐坐?”
“好!”
打心底来讲,阮桑枝一直都觉得墨书的手艺比茯苓要好一些,后者修习医术,老是惦记着食疗什么的,在自己受伤后更甚。
不像人美心善的墨书姑娘,做什么东西都偏甜口,她爱死了。
“茯苓虐待你了?”
林筝筝见她两眼放光,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霎时无助掩面。
“她好着呢。”阮桑枝兴致勃勃的接过瓷盏:“不过墨书姑娘的手艺乃是天下第一等,可馋死我了,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墨书闻言,脸颊微微泛红,眼睛晶亮晶亮的看着阮桑枝,丝毫没有往日那般稳重大气的形象,倒像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
“我倒看你那嘴比芙蓉糕还甜,怕是再待些时日,我这儿的福气都要跟你跑了。”
林筝筝念叨着,慢悠悠坐回原处,开始写她那永远写不完的字。
阮桑枝便也凑过去看,入眼竟是一封家书:“给林二哥的啊,能瞧吗?”
“瞧吧。”也就几句问候的话,她的生活单调无趣,跟阮桑枝之间也没什么好瞒的。
“听商陆说,宋清玄去了永州,你家二哥呢?”
这话,阮桑枝问得有些小心翼翼。宋状元选择了自我放逐,林探花也没什么仕途上的好消息……莫非还在惦记着长公主殿下?
林筝筝面色有些犹疑,渐渐转为苦涩:“他领了个闲职,整日跟着阿策花天酒地,胡作非为。”
“而阿姐远在奉川府,又即将临盆了,还好姐夫待她不错,家里人也能放心些。”
她眸中多了些真挚的笑意:“这可是林家的第一个孙辈,我才想着修书一封,催二哥去看看阿姐。”
“毕竟……那位,二哥已经连家都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