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脸上有一层极细的绒毛,好似一颗刚刚结果的小毛桃,可爱,想亲。
湛赤霄的双手十分灵活,像是早已经做过千万遍,小心翼翼的将绑住她发丝的橡皮筋取下。
取它时,怕扰人清梦,只能万分谨慎。
取下后,则是无所顾忌。
男人曲起一条腿坐在沙发前的地上,微微侧身,将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橡皮筋拿在手上随意揉捏,还真是让人嫉妒啊,一根小小的皮筋都能时时刻刻的陪伴她,而他呢,留下来过夜都得绞尽脑汁的找借口来欺骗自己那为数不多的良心。
越想越不甘心的湛赤霄视线终归没忍住,落在小姑娘的粉唇上。
柔嫩多汁的唇瓣亲上去的时候像是在吃,绵软,微甜。
男人的视线从她的左侧唇角一寸寸扫视,终于在右侧唇角的边缘位置找到一处因缺少水分而显现的裂痕。
醉酒之后不喝点水,第二天起床会头晕喉咙痛,他作为黛黛的头号追求者怎么能这么不体贴,于是赶紧起身去厨房,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确保自己不会口渴到不停吞咽口水,又给沈青黛倒了一杯。
伺候人的活计湛少爷做的并不熟练,喂水时手抖动的和食堂打菜的阿姨有的一拼。
抖落的菜由餐盘承接,而没喂进小姑娘口中的水则由沙公子买单。
男人抱着醉酒后乖得像只布偶猫的小姑娘回房时,心底满是自嘲:承认吧,伪君子,你和别的见色起意的男人一样,所有的绅士风度都是伪装,那些所谓的套路都是你想留下来的借口,能够用手术刀肢解牛蛙的你怎么可能手抖到连杯子都端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