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回:新婚论

浅酒人前共,

软玉灯边拥。

回眸入抱总合情。

吕希燕更是盛怒,道:“这么说我就是很丑了,是吗?”

“我……”任笔友没想到女孩举一反三的思维如此敏捷,自是急傻了眼,抬手便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嘴巴子,道:“雪芹,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其实,女孩心中一直在乐,她知道要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就只有先唬住男人。正常情况下,男人是聪明的,但在自己的淫威下,男人就会变得很蠢很窝囊,男人才会言听计从。于是,女孩在盛怒中渗入了委屈,有意无意的挤出了几滴晶莹剔透的眼泪。

果然,任笔友慌了起来,他害怕女孩伤心哭泣起来,引来不怀好意的好事者。他忙着颤抖着手为女孩拭泪,依然怯生生的说道:“雪,雪芹,我真的,真的是爱你的。”

男人的手毛糙糙的在自己的脸上拭着泪珠儿,一种刺痒痒的暗流即刻浸袭周身,似暴烈的烧酒刚下喉时的劲辣,呛的她泪如泉涌,烧的她心慌气短。

见女孩的眼泪竟是越拭越多,越多越烫,似有天河决堤之患,汹涌之水如落九天。任笔友唯恐这水深火热之势漫山浸野溺毙了女孩,也不及多想,开怀搂住女孩努嘴便迎合了上去,他要吻她,吻干她脸上的泪花。

哈哈,男人开窍了!吕希燕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自己这艘在汹涌澎湃的海浪中孤苦漂流的小船终于靠岸了,登陆了,安全了。男人的胸怀是宽广厚实的,男人的臂膀是粗壮有力的,男人的气息是浓香醇和的。女孩醉心于男人深深的长吻,更贪念于男人顶天立地的存在,于是渴求中带着羞涩,娇弱里暴露出粗蛮,她也紧紧的抱住男人,胡乱颠狂的啃咬着男人。

任笔友愣了一下,继而心花怒放,他是男人,他能感受女孩的身体物语。他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于是毅然抱起女孩双双倒向了小床……

斗转星移,天地巨变,突然轰隆一声巨响,便是天塌地陷。少女惊恐万状,慌忙抱住少男一同坠落无底深渊……

良良久久,无声无息,仿佛时间静默。吕希燕缓缓睁开双眼,正见男人醉眼迷离的看着自己,在他的脸上,错乱无章地布满了淡淡的似有若无的蝴蝶形的唇印。女孩忍不住想笑,到底还是担心的问道:

“阿友,刚才什么情况啊?”

任笔友轻轻抚摸着朦胧中女孩的娇羞媚妍的脸庞,微微一笑,道:“你太疯了,把床弄塌了。”

原来真是床又塌了!砖砌的床脚因为承受不起床的重量及震动,塌了。床头因有墙壁挡着,还高高的仰起,床尾却一散到地,铺板从床头一直斜下落于乱砖头上。不幸之中万幸,铺板却没散架,好事的男女仍然可以安全的躺卧在被窝中。

女孩玉面绯红,她将头深深的埋在任笔友的怀里,丝毫不敢大意了。任笔友试着晃荡了一下,铺板纹丝未动,竟不似先前那般吱呀叽咕的不断呻呤,显然是更稳固了。他无力的搂着女孩,道:“雪芹,没事了,休息吧。”

吕希燕抬起头,不好意思的对着男人笑笑,道:“阿友,我会怀孕吗?”

任笔友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吕希燕用手指在男人的胸部不停的写着“任”字,很是兴奋,道:“阿友,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任笔友微闭的眼皮动了一下,口词不清的说道:“都喜欢。”

吕希燕道:“那我就给你生一对龙凤胎,有儿又有女,多好啊!阿友,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阿友,你姓任,我姓吕,我们的孩子就叫侣吧!嘻嘻,这真是上天有意的安排!你任姓,系任城世泽,禹阳家声,是皇家血统。我吕姓,昔大岳为禹心吕之臣,故封吕候。我们都是名门望族,门当户对,正是人人羡慕的神仙伴侣。”

吕希燕有太多的话想对男人说,可是她喋喋不休的说了大半天,却换来了任笔友平和匀称的鼾声。原来男人先前太多兴奋,太多劳累,这会儿正安稳的睡去。看着这张还隐含着红晕泛起微微笑意的脸儿,吕希燕情不自禁的柔柔地又咬了男人一口……